书客居 > 亡国后仇人竟过度宠我 >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萧渊宁此言一出,场面先是静止了几秒,随后丞相和烨行卫在场的所有人齐齐行礼,天龙卫不拜鸣帝,但唯萧渊宁命是从,也安静的低着头。

        “敢问丞相到底有无得罪过什么人?”萧渊宁急于得到答案,实在无法,才用了这金牌的权利。

        丞相连失两子,想恨却不知恨谁,无心思考,他抱着头蹲在地上,也顾不得寒冷。

        一言不不发,呆呆的望着夜空。

        萧渊宁语调骤暖,“希望丞相配合,我自会将两位公子安然无恙送回来”他收好金牌,伸出手想拉丞相起来,丞相拍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调整了心绪道:“移步正厅说。”

        丞相府正厅内。

        气氛严肃,亮着几盏蜡烛,光线较暗,他们安静的坐着许久没人说话。半响,丞相终于开口说话:两月前……

        两月前,还是秋季,傍晚,丞相在自己家院子里坐着,闯进来位少年,少年身后两个小厮抬着一箱子白银,要让丞相在鸣帝鸣帝面前多多美言。说话气势很是嚣张。惹的丞相极是不满,少年身形瘦小,却挥金如土,丞相不信这些银子是他自己的,让人查,正好查处是官银,以盗窃官银之罪罚他,先是泼水了两桶冰水,最后让人带他到城内的一处湖,羞辱他如这染了脏水的烂泥一般。

        谁人不知丞相铁面正直,也是他自找羞辱。这位少年是真不知道还是被人所坑。

        若论当今朝廷能与邰阙比权利与手段,只有他刘允一人。

        听了这事,犹如醍醐灌顶,想来必是这少年来复仇的,害人手段极其残忍。言别丞相,他们找到那处湖水,湖面的冰冻的很厚,几个大男人站在湖面上丝毫无事,他们举着火把四处望着,就是在赌,赌凶手会不会把丞相二公子带到这里。

        除了萧渊宁和他带的四人,再无他人,正想离开时,那个年胤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他反应很快,往前跳了一下,这处冰面比裂开的厚实太多,不过他很不幸,脚下一滑后脑栽进裂开的洞里,在冰水里四肢冻的发麻,无法自己上来,萧渊宁距离他不远,什么也没想就过去,两条胳膊伸进冰水里,拉住他冻的冰冷湿滑的手。

        大声喊来其他三人,动作中的焦急非常明显,最后将年胤捞上来,他被冻结了浑身都在颤抖,萧渊宁让温隋带他先回去,这时,年胤吞吐着指着湖里说:“有、有尸体”。

        萧渊宁手被冻的疼,天了年胤的话眼里全是惊恐,不敢相信。

        “温隋,带他回去好生安置”萧渊宁蹙眉看着温隋。“快点,这是人命”。

        温隋不太情愿的背起年胤,离开湖面到岸上。

        令人不解的是为何年胤跳了一下的冰面没有裂开偏偏是轻轻走过的裂开。萧渊宁紧攥拳头,双手冻的惨红,他轻轻趴下观察着湖面。裂开的冰明显比别处的薄太多,看样子像是认为凿开的。

        天快五更,还是极黑的,刮过一阵微风,他怕火把被吹灭,和在场两人先回将军府,白日里再查可能会更好些。

        萧渊宁心头涌上一阵酸痛,上天给他怜悯之心却未给他拯救生灵的能力。回想清楚年胤刚才说水里有尸体,难受,好难受,这种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将军府内,萧渊宁房里,暖炉一直烧着,让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的他们感到无比暖和,年胤和温隋两人互相瞪着彼此坐在桌前,萧渊宁扔给年胤一套干净衣裳让他去换上。

        这点恩泽不足以撼动年胤只效忠鸣帝的心,尽管这人杀害过萧渊宁的人,不管面对是面对仇人还是陌生人都会心软,只要是活人他都会尽力去救。

        年胤换好衣裳又是一副冷脸,靠在墙上抱着手臂,竟和温隋动作一致。

        “水里有死人,可能是凶手干的”年胤低着头,无所谓的说。

        说着,屋顶传来声音,去追待着丞相二公子的那个天龙卫带着二公子从屋顶下来,绑着二公子的手脚,解开绑着他嘴的布条。

        去追绑匪结果把人质又用绑架的方法带回来?

        萧渊宁坐交叠着腿坐着,“二公子可是见到了带你走之人的相貌?那人是与令尊有国家吗?见到你大公子了没?”他很着急,一连串的问题弄的二公子头脑一时绕不过来。萧渊宁递给他一盏茶,“可以润润嗓子再回答”。

        安静片刻,萧渊宁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二公子对答如流,得到的描述与丞相说的差不多,应该是那位少年来找丞相寻仇没错了。

        大公子并没有见到,但那人既然没有伤害二公子想来大公子也许还活着。

        天破晓,萧渊宁把二公子送回刘府,丞相一改对他的态度,握着他的手感激,请求他一定要找回自己大儿子。丞相夫人冲上来抱着儿子就哭,萧渊宁要走时,丞相夫人突然下跪,哭着求他一定要找到大公子。

        几人来到那个湖边,年胤走近自己掉下去的那个洞,用渔网在水里搅了好一会儿,感觉手重了一下,叫过去一个烨行卫帮忙打捞上来一具尸体,拖到岸边,头发凌乱,萧渊宁用手扒开头发,吓了一大跳,这尸体正是丞相大公子。

        萧渊宁瞪着眼不敢相信,反应过来让人弄来担架和摆布,抬着大公子的遗体低沉着心情送到刘府。丞相虽然不想疼爱二公子一样疼爱大公子,但真正看到这一幕还是崩溃的跪在担架前痛哭起来,丞相夫人更是伤心到晕倒。

        二公子是唯一活着见过凶手相貌的人,萧渊宁借走了他去找人,劫走二公子的天龙卫带着萧渊宁来到最后见凶手的地方,是京城外不远处林中的一个小破木屋,周围全是树,没有窗户,暗无天日。

        经过调查,发现这屋子是渝州知县没做官之前住的地方,经过科举入朝为官这里便荒废了,知道这个屋子的人只有渝州知县以及他的近亲。

        由此推断凶手和渝州知县有点什么关系,萧渊宁带着温隋和年胤即刻启程前往渝州,想趁机缓解他们两人的关系。

        三人三马,明京城距离渝州也就几百里路,快马加鞭,一路顺风,到渝州先是拜访了知州大人。

        碍于邰阙的面子,知州对萧渊宁很客气。

        是位年纪不大的青年人,据说年少有为,深受百姓爱戴,今日一件确实面善。知州头顶乌纱帽,身披官服,他做事喜欢直来直往,立刻就问清萧渊宁来意:“敢问为何事而所到此地”。

        见知州爽快,萧渊宁也不墨迹,拿出那道让他查接连失踪案的圣旨给知州看,“查到此案凶手可能与知县大人有关,特道此细细查来”。

        知州出于礼貌的笑笑,请萧渊宁进去,正堂桌前摆着没吃完的糕点和一本折子,萧渊宁本是不该多问,但是看到一个稹字没忍住指着问了句:“这是?”。知州丝毫不见外,拿给他看,这不正是自己初登基时写下的安国之道吗?

        萧渊宁受宠若惊,愣了愣。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里面写着如何安定百姓,如何与朝臣相处,处事为人各种大道理。

        就是以前写着玩的,亡国时他让京城百姓躲进宫里避难时被人偷出来再卖出去的吧,这不重要,他尴尬的把折子放回去。

        现在来看曾经写下的这样东西感觉好羞耻,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看?

        知州看出了他的心思,两人相视尬笑,萧渊宁忽然底下头,心悸一刻。下人呈上来新的茶点,气氛才缓和了些,知州骤然开口:“还请稍等,本官已经让人去叫知县过来”。

        萧渊宁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又放回去,“多谢大人”。突然又有些后悔,是不是行事太冲动,一会儿见了知县该怎么跟人家说,我怀疑你亲戚杀了人?怎么可能!他不想得罪任何一朝臣,这会子忙着在心里组织语言。

        毕竟一点证据没有,只是怀疑。

        他又向知州打听知县和丞相的事,果然有收获,前几个月两人有些言语上的冲突。

        知县可能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只是不让人知道,可是他没有证据。

        没过多久,知县被请来正堂,知州把正堂让给他们自己出去了。他看萧渊宁的眼神有些闪躲,像是知道些什么。萧渊宁让他坐在对面,温隋和年胤两人在他后面,搞的像看犯人似的,他没把事说太明白,只是希望知县自己能说出来点什么。

        笑脸相待,知县是个中老年男人,身体健壮,留着黑里掺着少量白色的胡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萧渊宁。因为是鸣帝在朝中随便找到一个人来查,挎着脸搁这耍架子。

        “查案就查案,找来本官做什么”知县靠在椅子,一脸从容。

        “望大人配合回答几个问题”萧渊宁说的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萧渊宁问:“大人家中可有十几岁的男子近亲?”

        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个儿子,弟弟和弟妹早年意外离世,将这个儿子交个了他抚养。表面上对侄子想亲生骨肉一样对待,实际上想让侄子早点死,侄子想入朝为官靠自己生活,知县就坑了他一把,给侄子一箱官银让他去找右相刘允求官。

        侄子常年养在家中,对官场丝毫不知,还以为叔叔是真心为他好便按知县说的做了,才有了这场闹剧。

        当然,知县不会自己说出来,这些还是年胤拿知县的独生子做人质才全招供。

        “您的侄子现在何处?”萧渊宁问。

        知县低着头闭口不言。

        “说了可能会留你一命,再不说大人可当心项上人头”年胤把刀架在知县脖子上,他真的想赶快结了这个案子,不再受萧渊宁差遣。

        知县是个怕死的,为了报名把侄子给买了,侄子才逃到知县的府邸就被年胤和温隋逮捕,压制回京交给鸣帝处理。

        走的时候知县低着眼眸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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