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药课吵架
在回宿舍的路上厄休拉一直在和格兰杰谈论魔咒，这个女孩不仅聪明好学又努力，让厄休拉不禁有些佩服，如果不是因为她多上了几年学，又有一个单独的辅导老师，还真的不一定能和她多说什么。
而赫敏其实也对这位美国来的三年级学姐有了新的认识，她们在寝室时根本没怎么说话，在她的印象里厄休拉就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天天花时间在装扮上。
这次的事情让两个女孩抛开对彼此的偏见，真正意义上地了解了一些对方——赫敏有着聪明人的小自傲，而厄休拉单纯喜欢打扮。
两个都独来独往的女孩开始对对方有了些好感，并且相约明天一起前往图书馆写作业学习。
好吧，看来韦斯莱们还是有些用处的，厄休拉晚上睡着前想。
又是崭新的一天，今天有厄休拉还算喜欢的魔药课和神奇动物保护课。她把昨天晚上写好的信件交给摩菲，还在它脚上绑了一块面包，毕竟英国离美国太远了，它起码要飞四天，然后目送它飞走。
厄休拉前往用餐时突然想起之前有人指过的魔药课教授，那是个有着鹰钩鼻，头发油腻，脸色蜡黄的男教授。听长桌上其他人说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经常偏向自己学院的学生，希望他魔药教的好。
魔药课教室里，这节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厄休拉很明显能感受到这和与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一起上课的区别，起码不会一进教室门就有人拿鄙夷的目光瞥她。
她对敢这么看她的人也用同样的眼神瞪过去，然后找了个前排离斯莱特林学生远一些的座位。屁股才坐上长椅，后头就传来几个女孩的嗤笑声，“看她头脑空空的样子，竟然还敢坐到前面，我敢打赌她一定会被教授喷的再也不敢出风头！”
“总是会有些人以为自己长得稍微好点在全世界都有特权了，可惜啊，就知道靠脸有什么用？与其画那么浓的妆不如多去垫垫脑子，我……”
那几个女孩话还没说完，厄休拉就“砰”的一声把书摔在桌子上，她站起身，转头将目光射向她们。
“你看什么！”那个说话的斯莱特林女孩冲她喊道。一部分斯莱特林看好戏似地望着她们，而另一部分斯莱特林则对她们皱着眉头，教室里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没有，她确实是孤立无援。
“我非常不明白这里是魔药课教室还是农畜场，为什么有这么多鸡鸭牛羊在捏着嗓子叫唤？”她紧紧盯着那群女孩，眼带轻蔑。
那群人憋红了脸，破口大喊，“你这该死的，肮脏的泥……”
“哇！弗雷德，你听为什么我们一进门就有斯莱特林的毒蛇们在骂我们？”
“我也不知道，乔治。也许阴暗的地窖让它们失去理智，见人就咬？”
斯莱特林们表情不好地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双胞胎，一个斯莱特林男生出来一步，说道：“韦斯莱，注意你们的言语！”
“同样的话还给你们！”两人重声喊道。
“好了，不要闹了，请各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斯内普教授随时会到，我想你们都不想闹到教授面前吧。”一个看上去老成的斯莱特林女生出来说话，消弭了教室里的□□味。
弗雷德、乔治走到厄休拉身边，乔治轻声问道：“你想坐后面去吗？”
“这里的前排都是斯莱特林坐的，我们格兰芬多没人想坐到前面。”弗雷德说。
“不，我要坐在这，”两人对视耸耸肩，正打算往后走，弗雷德和乔治的衣袖却忽然被拽住，“谢谢你，乔治。谢谢你，弗雷德。”女孩对着他们绽放了一个夺目又耀眼的笑容，好像她之前一切的冷淡、高傲、挑衅和得意都在此溶解。两人呆呆地愣住了。
他们又对视一眼，厄休拉惊讶地看着他们坐到自己身边，“认真的吗？你们没必要和我一起的。”
“那你想自己一个人一组还是和某个落单的斯莱特林一组？”弗雷德说。
乔治说道：“放心吧，无论我们坐在哪里老蝙蝠都会针对我们的。”
厄休拉的话被噎住。
教室的人来满后不久，斯内普教授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他走路飞快，翻涌的黑袍像一只滑翼的大蝙蝠。
“翻到436页，缩身药剂。”他声音低沉地走上讲台，扫了一眼教室，然后将目光钉在厄休拉那一组。
“看来韦斯莱先生们的大脑已经不够完成药剂了，需要再添一个。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两个人一组！”
弗雷德撇撇嘴，抛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跑到后面和一个格兰芬多一组去了。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用不善的眼神又看了厄休拉一眼，似乎把她也归到韦斯莱一伙去了。他转身在黑板上誊写步骤，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绷紧了头皮，没人敢说话。
“密德尔顿小姐，告诉我毒参茄有什么用？”他突然发问。
“毒参茄是曼德拉草的别称，可以使变形或被石化的人恢复原型。”
“疥疮药水的配方是什么？”
“粉碎蛇的毒牙、带触角的鼻涕虫、豪猪刺、干荀麻、白鲜，和，和……”厄休拉有点想不起来了，这个是她一年级学的，而且还不是她感兴趣的魔药种类。
“荨麻酒和狮子鱼脊椎骨，”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补充道，“看来密德尔顿小姐的大脑就像韦斯莱先生们一样，一个只够用作半个。”
之前那群女孩又发出细碎的嗤笑声，厄休拉盯着斯内普的背影，说：“我很抱歉，只是如果学生什么都会了，还需要教授做什么？”
整个教室的人齐齐看向厄休拉，包括她身边的乔治也瞪大眼睛看着她，他们都被这个女孩大胆的反驳吓到了。
斯内普转过身来，快速地走到她面前，阴沉地看着她，“蠢人也就会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而不是去记住更多知识，你……”
“那么教授你在上学时就能记得住学过的任何课业的任何内容吗？”
“起码我不会在老师问倒我后还以为自己相当有理。”他脸上带着刺骨的冷笑。
“起码合格的老师不会在问倒我后随便讽刺奚落我。”
全班学生就这样看着他们的魔药课教授和这位美国的转学生一来一回。
“这就是美国式愚昧肤浅的娇小姐思维，甚至受不了一句重话，因为你的大脑装满了吹嘘的赞美，不能忍受直面冰冷的现实。”
厄休拉的脸涨红起来，“那你就是英国腐朽封建的……”
“我没有时间再听你的长篇大论，因为你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闭好你的嘴，把你这些无谓的心思放在魔药上。现在所有人，”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道，然后环顾四周，“记住黑板上的步骤，开始制作药剂。”
“而你，密德尔顿小姐，你的鲁莽愚蠢为你赢得了今天晚上八点的禁闭劳动，去校医院擦夜壶。”斯内普显然很会抓别人的弱点，知道像这样花时间打扮自己的女孩最怕什么，所以为了自己长年以来的威严也为了其他蠢货不有样学样地顶撞他，他罚的非常重。许多斯莱特林耻笑起来。
斯内普满意地看着厄休拉的脸由红转黑掉，“你这变态的老蝙蝠！”所有在场学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周。”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阴沟里的臭老鼠！”
“两个月！”
“我……唔唔唔……”厄休拉还要再骂，身边的乔治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斯内普神情恐怖得像个恶鬼一样凶狠冷厉地盯着她，好像恨不得下一秒把她的脑袋拧到坩埚里当魔药材料去，厄休拉不甘示弱地回瞪，眼里满是怒火。愚笨莽撞，典型的没脑子格兰芬多，最后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扭头去视察其他人的制作过程了。
“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尊敬你了，不过如果你不想真的大半年都去擦夜壶，冷静一下。”乔治凑到她耳边说道。
越凑近她，她身上的香水味就越浓郁，乔治也是佩服自己能一边说擦夜壶还一边闻厄休拉的香水。
她被乔治的话敲醒，不再怒视斯内普。她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后小声说：“你是对的，乔治，帮我将无花果去皮，我才不会让这个混蛋看我笑话。”
她不再说话，但却像是平静水面下的滚滚激流，厄休拉尽量抛开杂念和愤怒，认真均匀地切起雏菊根。乔治敬佩地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他愉悦地接受了厄休拉的调配，乔治本以为她会让他去切毛毛虫——女孩子好像都不太喜欢这类动物。但厄休拉在观察到红发男孩的粗手粗脚后，只让他去配水蛭汁液，自己皱着眉拿起一坨还在蠕动的肥毛毛虫。
即便拿这坨毛虫的手戴着手套，厄休拉依然能感受到那黏软的触感，薄片薄片，她默念着。左手用小刀小心地切开肥虫，绿色的黏液随即而出，她专注地继续切割，并不知道此刻的模样有多吸引人。
乔治在配完水蛭汁液后一抬头，发现大半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他搭档身上去了。怎么回事？他们是想用眼神妨碍她吗？他疑惑地一起注视厄休拉，然后就也愣住了。
“怎么？你们的眼睛都不要了吗？”斯内普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大家一个激灵赶忙低下头继续制作药剂。斯内普又不善地瞪了一眼厄休拉，不过一心只想做好药剂的她没有注意到。
此时厄休拉已经开始调制药剂了，她以前学得就不错。她慢慢搅动坩埚里冒泡的液体，期间加入一滴耗子胆汁。厄休拉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地注视坩埚。乔治不由也被她的态度感染，紧张地看向她的坩埚，没去管自己的半成品。
药水的颜色渐渐变化，最终——变成了应有的亮绿色。厄休拉小心地舀出装到玻璃瓶里，盖上拔盖。然后深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们成功了吗？”乔治傻呆呆地问。
“是的，乔治，我们成功了。”厄休拉高昂着头对他笑道。
乔治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举起双手开心地和厄休拉击了个掌，正要说什么，一声低喝打断了他们的雀跃。
这节课差不多结束时，厄休拉交上了自己的缩身药剂。斯内普随意瞟了一眼，冷哼着给了她一个“e”，而乔治的药剂得到了一个“p”。
“要我说，那老蝙蝠可真偏心，斯莱特林的有些人的药剂还没有你做的好，却能拿一个o。”魔药课结束后，双胞胎跟着厄休拉一起上楼，其间许多和他们一堂课的格兰芬多的学生都跑过来称赞厄休拉的勇气。
“我才骂的他，能给我打o就怪事了，”厄休拉脸上闷闷不乐的，“还有，谢谢你们之前帮我。”
“别这么见外嘛，厄休拉？”弗雷德对着她挤眉弄眼。
厄休拉扬了扬眉，算是认同了这个称呼。
“你真是太棒了，厄休拉。要知道我们暗地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你还是第一个当面敢骂他的人。你知道吗？当你骂出口的时候，我对你的尊敬简直达到了顶峰。”弗雷德手舞足蹈，十分夸张的样子。
“因为他常常嘲讽你们？”
乔治不爽地说：“不仅如此，我们以前也常常被他罚禁闭，他还会用大头书敲我们的脑袋，偶尔。”两人同时晃晃脑袋。
“禁闭，该死的禁闭，我绝对、绝对不要去擦夜壶！”厄休拉气鼓鼓地说。
“可怜的小厄休拉——”弗雷德乔治同时叹了一口气，一左一右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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