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贺先生，请自重
众人应声完后。
“季老师，你是在京大音乐学院毕业的，能给我们讲讲吗？京大怎么样？是不是帅哥美女特别多？”周曼向来是胆子大，自来熟，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问着季望舒。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对于季望舒的事知道得很少。
“对啊，老师您给我们讲讲呗。”贺淼吃了一口鸡肉，嘴巴鼓动着，才样俏皮可爱，虽然她是京城的人，但对于京大并不熟。
季望舒看这一双双灵动的眼睛，要把他望穿一样，放下筷子，淡声回复道:“嗯，京大毕业的，毕业后就来到了都城，我老家就在这边。”
众从一听，兴趣更浓烈了，平时很少听季望舒说自己的事的，也不了解季望舒，这可是大好机会，增进师生关系。
“京大好难考的，分数比其它学校都高，季老师厉害！那老师您怎么想到毕业后来星河呢，京大不是更好发展吗？”
“对啊，唉，季老师，那您的老师是谁啊，京大可是有好的艺术家弹奏家呢？”贺淼好奇道。
“那季老师你是从小学琵琶的吗？”
…………
季望舒听着这一个个问题，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只好慢声对好奇宝宝们说让她们一个一个的问，别几个问题一起，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其他人一听，立马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是有点热情了……
随后，就听到了季望舒心平气和地回答着每个人的问题:“我当时毕业后，没有想过要留京大，我只想回到我家这边来，嗯，然后当时教我们的老师是莫慈望莫老师，你们都知道的吧？”
“当时莫老师也知道我要回都城，不打算留下来，写了一封推荐信给现在星河的校长，然后，我回来后，就联系了我，再然后，我就来当你们老师了，然后，我琵琶是从12岁开始学的，还有想问的吗？”耐心回答完各个问题的季望舒，温着声，不紧不慢，声音柔柔的，很好听，像在念读一篇散文一样。
各个聚精会神地听着季望舒说的话，听到莫慈望是教季望舒琵琶的老师，都惊呆了，羡慕啊，在她们印象里，莫慈望可是国家一级琵琶弹奏家，指挥家，获的奖不计其数，自创的五首曲子，更是被批进了国家琵琶乐程里，心里都不禁感叹道，不愧季老师这么优秀！
“季老师，那就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你在京大三年，不管是校里举办的比赛还是市里办的大型比赛，您都拿了第一名，而且，我听说在19年就拿了全国民乐琵琶弹奏奖第一名，在20年国内和美国一起举办的中西音乐交流赛上，单人奖和团体奖，都得了第一名，但是你毕业后放弃了硕士学位是吗？”周曼边说边看着季望舒，她知道的时候，也是不信的，为啥要放弃硕士学位啊？带着探索真相的意味，小心翼翼的说着。
旁边的人更是惊了，如果是真的话，那季老师来星河当老师，完全绰绰有余的。
季望舒思索了片刻，俊俏的脸像是添了一丝光，唇角含着笑，打趣着这群小孩:“你是调查过我吗？知道那么清楚，嗯，是真的。”
“那老师您为啥放弃自己硕士学位啊？”其它人小心翼翼问道，这要是对于她们来说，可不敢想。
季望舒犹豫了片刻，眼睛望向了头顶上的灯，不想回忆以前的一些事情，只好简单说了一下是因为当时出了一些事情。
其它人也不再问，周曼察觉气氛有点怪，眼睛瞟了瞟其他人，示意其他人，赶紧调节着:“季老师，牛。”
“季老师，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季老师，以后考试我要拜您！”
“加一。”
“我们一起再敬老师您一杯！”众从举起酒，崇拜地望着季望舒。
…………
季望舒看了一眼了时间，看又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几个学生，叹了口气:“我不该让你们喝的，今天先到这里吧，哪些住宿舍的，清醒的扶着她们回去。”
“除了贺淼是走读的，我们都是住校的。”班里唯一的独苗回答道。
“那好，你是班里唯一的男生，你带着女同学们回去，安全到校，然后给我发消息，需要我叫车吗？”季望舒对着清秀男生说。
“不用了，李老师，这里离学校很近，不用打车，您放心吧！”清醒一点的周曼说着，然后看向了二个趴在桌上醉呼呼的女生，鸡尾酒也会醉，服了……
季望舒向她们点了个头，然后走到了晕呼呼的贺淼旁边，用手拍了拍她肩膀:“贺淼，能站起来吗？听得到我说话吗？”季望舒问着。
趴在桌上的贺淼，晕呼呼，她记得听着季望舒讲着的事，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瓶，她也没想到区区一瓶鸡尾酒喝完就有点晕，现在只听到季望舒声音，在问她听不听得到，她只能含糊着回答:“能……”
“你家人电话多少，我让他们来接你，你说一下号码，能吗？”季望舒又拍了拍她，见她不回应，又开口问:“贺淼，记得住号码吗？贺淼？”
声音不由得大了一点，她是没住校的，也不知道住的地方在哪里，联系不上人的话，可麻烦。
被拍了的贺淼，动动肩膀，断断续续的出声，念出了贺随的私人号码。
“139xxxxxxxx。”
季望舒记着号码后，随后就拨通了电话。
“喂，贺淼。”带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在季望舒的耳里，莫名熟悉，立马就想起了是她哥，刚刚见到的那人。
“是贺先生吗？我是季望舒，刚刚见过的，贺淼她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一下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季望舒还以为是信号不好，看了一手机，随后又叫了一声。
“好，等我！”
“好。”季望舒应完，松了口气，又对着其余人说:“你们先回去，不然过门禁时间了，回去记得给我发消息，让我知道是不是安全到校，贺淼她哥哥来接她，我在这等着。”
“好，那老师再见。”
“季老师星期一见。”
季望舒扶起了贺淼下了楼，双手搀扶着她，一路到了酒楼门口，被扶着的贺淼隐隐约感觉到自己在走路，扶着她的人还是季老师，嗯……假酒害人。
到楼下后，没过一会，就见贺随停好车，朝他们走了过来，贺随看了看季望舒旁边的人，眉头皱了皱，眼眸里浮现了一丝不说，这丫头，敢喝酒了，还敢喝醉，等醒来得好好训训。
随后又看了看季望舒，见他面色有一点潮红，零碎的刘海下光洁饱满的额头，浮了一层层薄汗，眼角处有点泛红。
“都怪我，不该让这群孩子喝酒的，她们说鸡尾酒度数很低，我就没阻止。”季望舒面露歉意，眼里泛起红，他自己也不会喝酒，虽说没醉，但也有点上头，脸颊热热的。
这幅模样在某人看来，很是动人。
“不怪你，是贺淼麻烦你了。”贺随双眸望着季望舒，语气温柔，从季望舒那接过贺淼，然后单手扶着她朝车那走去，一手开了车门，把贺淼抱进去坐好，关好车门后，回望着还在原地的季望舒，贺随眼神示意他上车，但季望舒好像没懂他的意思，随后轻声开口:“季老师，上车，我送你回去。”
说完，便打了副驾驶位车门，晚风吹拂起了他额前的碎发，旁边的路灯侧面打在他身上，仿佛周身笼了一层光，望着他的眸里，像是添了一层层笑意，莫名让人感觉温暖。
季望舒回过神，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拒绝:“不用麻烦贺先生了，我住的地方很近，抄小道过去就行，你们先走吧！”
贺随好像早就猜到他会拒绝一样，剑眉微微上挑:“不麻烦，一个人回去路上不安全，我送你比较安心，上来吧，很快就到了。”
人家都把话说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自己矫情，而且他现在头也有一点胀胀的，只好同意道:“那麻烦贺先生了，到玉林路44号就行。”
说完便朝着贺随走去，坐进了车里，贺随嘴角笑了笑，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一样，从贺淼平时话里就知道季望舒这个人心软，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的。
“我以后，可要让你多麻烦我呢。”贺随在心里想道，随后关上了手门回到驾驶座上，发现旁边的人还没系安全带，又侧着身朝季望舒面前俯去，季望舒上午后，更晕了，只好闭着眼，突然一股好闻的檀木香味就传进了鼻子里，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把自己惊了一下，一想到前几日，眼前这人还盯着自己看，眼神炙热，赶紧开口道:“贺先生，请自重！”
正在拉安全带给某人扣上的时候，就听到请自重，这在乱想什么呢？
随后季望舒就听到了低沉磁性的笑声，笑得很迷人温柔:“季老师，想什么呢？我只是系一下安全带。”
季望舒一抬眼就撞子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星眸里，贺随唇角还温存着刚的笑意，他现在只觉得更热了，脖劲红到耳根，好想下车…逃离现场。
“抱歉，贺先生，我现在有点晕，头脑不清醒，要不我还是下车吧………”说完便要解安全带。
“坐好，季老师，你靠着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叫你。”贺随一只手按住了解安全带的手，覆盖在那暖暖手背上，轻声说到。
季知望舒抽出被按住的手，靠在了车背上，闭着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结果还真睡着了。
贺随眼角余光扫着旁边睡着的季望舒，回想着刚季望舒的反应，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真可爱。
等到了目的地的贺随并没有没叫醒熟睡的人，就静静的看着他，从发丝、眉、眼、再到嘴巴再往下，一丝一丝探寻。
这时，后座上的贺淼轻哼了一声，身体动了动，半响后，贺随用手轻轻拍了拍季望舒的肩脖，柔声叫醒季望舒。
“到了吗？不好意思，睡着了。”季望舒睡眼迷离，懵懵的，双眼像是没睡够，眼眶更红了。
“刚到。”贺随解开季望舒的安全带，望着眼眶发红的他，眼角还泛起了一丝泪光，声音也软软的，忍不住想欺他。
季望舒打开车门，长腿一伸，下了车，就对着车里的贺随说道:“贺先生，麻烦你了，特意送我一程，赶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季老师晚安。”贺随抬眼望着车外的季望舒，还是懵懵的状态，真可爱。
“晚安，路上小心。”季望舒笑了笑，对贺随点了个头，就转身朝小区里处去。
贺随望着已经走远后的季望舒，才发动车，开往自己住宅去，一路上，贺随心情都挺不错，一只手拿起了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把最顶上的号码给点击保存，备注打着两个字:月亮。
贺随放下手机后，双眼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上的贺淼。
“醒多久了？”贺随手里握着方向盘，眼睛正视着前方。
贺淼先是动了动眉毛，嘴巴赶紧说道:“没醒，没醒，没看到，没听到。”
否认三连。
“你还敢喝酒了？还敢醉，有胆子了，今天要不是季老师在，你怎么回来？”贺随通过后视镜，眼神严厉的盯着后面的贺淼，语气冰冷。
贺淼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贺随的眼神，怕了怕了，立马迷得乖巧，严肃着通红的小脸说:“错了错了，那假酒害人，假酒，多亏了季老师，星期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贺随听她说完，并没有说话，只专心开着车，脑子里又想着刚刚季望舒脸颊上的绯红，明明也不胜酒力，还喝，以后定要看着。
一辆黑色名贵的小车，驶在这夜色之中。
回去后的季望舒，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学生们都发消息表示自己安全到校后，简单回了个好，就直径回了卧室，难得一次没有洗燥，脱了鞋子就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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