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幕 转角遇到他
韩姨没有说很多,给楚晚宁自己时间慢慢疏解。
楚晚宁看着韩姨离开之后,呆呆地倚着柱子坐在廊下,看着前面的青石板,忽然有一种被狠狠击中的感觉,是啊,自己究竟在顾忌什么,若是怕花木槿少了助力,她身后楚王府的势力便是京都中最有底气的一支。
况且...走完剧情能够回到家,至今仍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猜测而已,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佐证,若是这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而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楚晚宁自嘲一笑,仿佛是对刚刚竟然为这种事情纠结的自己而唾弃。
那可当真是都对不住爷爷对自己的教导了,医者求得是一颗仁心,若是失了便不配言此道,这种问题究竟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夏楚瑜可不知道楚晚宁惆怅的是什么,没错,尽管看着别人欢欢喜喜的吃饭闲话,他只能在房顶上喝冷风,但是他依旧没有离开,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大概像这种天之骄子,鲜少这种找虐的机会吧。
但是看见几个人慢慢离开,楚晚宁却坐在台阶上露出些许落寞的表情,心里有一点,怎么说呢....暗喜。
他就知道,刚刚和木樨他们在一处,虽然看起来似乎没事,其实都是强颜欢笑,毕竟骄傲的小郡主嘛,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夏楚瑜把这一切用十分合情合理的解释联系起来之后,心中一下子有些舒畅,仿佛这在屋顶上呆的这半天也不是白费。
夏楚瑜锤了锤自己的手掌,长长的舒了一口心中的闷气。
“夏...夏楚瑜?”楚晚宁想通透之后本来拍拍屁股本来就想回房了,但是抬头时眼角的余光一撇忽然发现右侧的房檐上似乎有个人影。
疑心自己看错了,毕竟那个闲着吃饱了撑的站人家房顶,揉着眼睛走近了一看,精心打扮过的青绿色长衫,分完眼熟,仿佛刚刚不久前才见过似是。
吃饱了撑着的夏楚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被抓包的时候,还是被这么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楚晚宁...
也是他一时大意,仗着楚晚宁听不到他人呼吸,也就没有刻意隐藏,但是普通人自然有普通人的办法,比如说....用眼睛看。
夏楚瑜自小哪里有过这种时候,但是此时离开,已经被楚晚宁看见了,再走也晚了些,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是我。”夏楚瑜心里纵然再如何觉得无所适从,但是面上依旧八风不动,如往常一般,可见若是此人若是扯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把好手。
“你来这里作甚?”楚晚宁百思不得其解,这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莫名其妙了,按理说夏楚瑜不是已经对自己放下戒备了,总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担心她对花木槿做什么手脚不成?
这这这。。自己也没把他写的这么多疑啊。
“我...”夏楚瑜还没有想到一个周全的解释,但是说实话他就是出来散心无意间散到了这里,换做谁也不能信啊,恐怕还会以为他故意挑事。
楚晚宁只远远的看见夏楚瑜似乎动了动嘴,但是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清,皱了皱眉,对着上面道,“你能不能下来说,咱换个地方,这样仰着脖子真的有点累!”
夏楚瑜瞧着楚晚宁一脸认真的跟他打商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索性大大方方的飞身而下,何况又不是真的半点事找不出来。
“来来来,进屋子里说,”楚晚宁还没等夏楚瑜说话,跺了跺脚拉着他往门走去,饶是夏天,可是夜里多少有些寒凉,何况怕楚王宁热着,楚琼华特意把这一处水榭分给楚晚宁夏时居住,四面环水,便凉爽些,但是到了夜里也更凉一些。
楚晚宁穿的轻薄,刚刚又在石阶上坐了半晌,早就已经感觉有些冷了,也顾不上跟夏楚瑜寒暄客气。
“知晓凉,方才还在石阶上坐了这许久。”夏楚瑜忽然开口,也听不出是打趣多一些,还是问候多一些。
楚晚宁一听,便知道他怕是来了有一阵了,没好气的道,“知晓凉,你不是也一直在房顶呆着,怎么地上待久了,想尝尝高处不胜寒什么感觉,那也该去山上啊。”
坦白说楚晚宁自从那日人间味一别,自问已经算是和夏楚瑜两不相欠了,后来再鬼斧大师出偶然碰见之后,夏楚瑜也没有揪着旧事不放的意思,现在已经不是很怂他了,当即怼了回去。
“山间清寒,哪里比得上楚王府气派不是。”夏楚瑜说的宛如理所当然。
楚晚宁差点就想翻给他一个白眼看看,要不是知道他是当朝皇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换一个人这般视楚王府若想来就来的花园的语气,怕是欠揍。
但是男主不觉的,她也不好意思点破不是。
楚晚宁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歪着头看向夏楚瑜,“大半夜的逛王府,夏公子也当真是个心思难猜的奇人,也不知道顺带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想干来着。”
她可不相信,夏楚瑜有这么闲。
“今日白间,我明知你被误会,但是...”夏楚瑜看着楚晚宁的模样,便不由的想起她下午负气离去时的样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退缩之人,无论是对是错,楚晚宁都能低下高昂的头向他赔礼道歉,自己又怎会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缓缓开口道。
楚晚宁摆摆手,甚是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心里却不禁为夏楚瑜点了个赞,其实夏楚瑜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是从中做了个和事的,但是因着他心悦花木槿,便叫人觉得他偏心,但是若从理智上来说,那种情况下除了劝和也没旁的能说了。
这点事楚晚宁早在半道上就想通了,只是情势之下,难免还是会置气,但是事后想想便会觉得也不甚了不得的大事。
“你道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别的什么缘故,也值得你跑这一趟。”
“你心悦花木槿,护着她一些按理说也是应当的嘛,何况你也未说什么不是,”楚晚宁展颜一笑,十分释然的道,“你同我非亲非故,仇怨倒是刚刚解开,自然没有偏护着我的道理。”
偏爱,多么难能可贵一词,谁不想被人不管对错的偏爱。
楚晚宁已经万分幸运的有这样的父兄,已经十分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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