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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蹊跷


  见仁王心情大好,管家忍不住问道,“刚刚王爷前脚说那宫女可有可无,后脚又派人刺杀,还不能将其杀死,属下不明白,王爷此举到底所谓何来?”

  仁王心道,你不明白就对了,如果主子的心事,都让下属给摸的清清楚楚,那么那个主子大概也就活到头了。

  “对咱们来说可有可无,可对太后娘娘来说,可就未必了,太后娘娘这人素来“胆小怕事”,本王做好事不求回报就帮帮他吧!”

  仁王这么一说,再结合刚才的那块令牌,管家瞬间就明白了。

  太后娘娘太过谨慎小心,没有万般的把握,绝对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也不会把自己拖下水。

  而王爷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路嫚嫚手中的上古残卷,鹬蚌相争才能渔翁得利。

  不把这水搅浑了,王爷如何才能渔翁得利?

  高,这招实在是太高了。

  这边管家在赞赏仁王的计谋高超,太后那边得到消息却差点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去问问承恩伯,为何不听哀家的吩咐自作主张?”

  太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承恩伯做的。

  除了承恩伯谁敢不听她的吩咐办事?

  当然承恩伯从前也是不敢的,自从被降爵以后,做事有点浮躁。

  心腹嬤嬷忙出去传话。

  宫女们送来了美味佳肴,太后娘娘却无心享用午膳。

  心腹嬷嬷连忙劝她,“太后娘娘多少还是用点吧,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但是不吃饭饿坏了身体,怎么能够与那个丫头斗呢?”

  太后娘娘听了进去,拿起筷子开始准备吃饭,前脚刚提起的筷子,后脚承恩伯那边有人送消息来。

  太后打开承恩伯送来的书信,看完之后脸色发青,手一扬把一桌子的饭菜全都扫到了地上。

  叮叮当当摔碎了一地的盘子。

  “太后!”

  心腹嬷嬷忍不住喊了一声。

  太后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承恩伯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惹的太后如此失态?

  太后把承恩伯送来的书信,递给了心腹嬷嬷。

  嬤嬷拿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承恩伯写信来质问太后娘娘,既然把组建暗卫的权利交给了他,这些暗卫又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为何现在,娘娘要调配暗卫却不经过他?

  是不是他被皇帝降了爵,在朝中的威望大不如前,太后娘娘就觉得他没用了,也准备把他一脚踢开了?

  最后在信中说叫太和别忘了他只有他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儿。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质问和威胁。

  心腹嬷嬷看得连连叹气,太后这一生没有自己的子女,把这个侄儿疼得像自己的眼珠子一般,为了韩家的荣华富贵更是煞费心思。

  想不到最后得来的,竟是一副埋怨,连她这个下人都看得很生气,何况是太后娘娘?

  想劝又不知从哪里劝起。

  还好太后娘娘是见过大世面,从大风大浪里趟过来的人,发泄了一通之后,很快调整过来。

  并且冷静地分析道,“既然他先写了信过来指责哀家,那就证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咱们就该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躲在背后算计?”

  心腹嬷嬷眼眸闪了闪,“会不会是那个乡下丫头,故意整这么一出,贼喊做贼?”

  太后思量片刻却摇了摇头,那丫头自诩仁义,当初为了几个宫女就跟韩贵妃怼起来,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做这种自挖墙角的事情。

  而纵观那丫头所做的事情,像是个不聪明的人吗?

  太后娘娘不喜欢路嫚嫚,对于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他也不会因为看不起,就刻意的看低对方。

  路嫚嫚的马车刚走到半路,颜面就遇上了打马狂奔的简大少爷。

  看到自家的马车,简大少爷立即拉了缰绳。跳下马一个箭步冲到马路慢慢跟前。

  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

  “听说在宫门口你们遇到了袭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路嫚嫚。阻止了他发啥?

  “我们都很好,别说受伤了,头发丝都没掉一根,你放心吧!”

  然后推着简大少爷去其他的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回去再说。”

  庙里去的,还是我来骑马吧!

  大上月看上去貌似吓坏了,还是和大少奶奶一起乘坐马车,让大少奶奶安抚安抚吧!

  简大少爷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先路嫚嫚一步就爬上了马车。

  路嫚嫚只好跟上,刚上马车,就被一个有力的大手一拉,跌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真吓死我了!”

  怀中的真实感,让不安的一路的神魂终于得到了安抚。

  路嫚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这次的暗杀看似是太后娘娘的手笔,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那射出来的箭矢,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嗡嗡的破空声。”

  “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故意提醒对方有暗箭来了要小心。”

  简丹少爷道,“你的意思是对方意在吓唬人,而不是真的要搞暗杀?”

  路嫚嫚点头,“你想啊,对方如果真的要搞暗杀,怎么会在高手林立的宫门口?偏僻无人的大街,岂不更容易得手?”

  “并且,看以往太后娘娘行事的风格,也不是这么高调的人。”

  “会不会是承恩伯的手笔?”

  路嫚嫚想了想,又摇头。

  “承恩伯就算要报仇血恨,对象也应该是我吧?”

  “可那箭矢是冲着苗蕊姑姑去的。”

  顿了顿又道,“就算承恩伯基于种种原因要杀苗蕊姑姑。”

  “在这之前苗蕊姑姑,一直戴着帽子,旁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到了宫门口,才把帽子留在了马车上。”

  “承恩伯总不可能派人,一直在皇宫门口守株待兔吧?”

  “再说咱们今日进宫,除了我和苗蕊姑姑,没有其他人知晓,承恩伯能掐会算不成?”

  “再退一步说,就算承恩伯能掐会算,但他的手下也不一定认识苗蕊姑姑吧?”

  皇后和她的宫女在皇宫后院,承恩伯都未必见过一两次,何况是下人?

  再说承恩伯得多没有脑子,才会在皇宫门口行凶?

  总之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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