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情出自愿
叶之安被宋淮钦带回了曼德勒,她又回到了那个令她痛苦的地方。
宋淮钦的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他的医生强制勒令他卧床静养。
叶之安抬着碗粥进来。宋淮钦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麻雀。
叶之安叹了口气,将粥放在他的床头。
宋淮钦看到进来的是叶之安眼睛都亮了。看到床头的那碗粥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叶之安是不打算喂他了。
宋淮钦皱了皱精致的眉眼,眼神落寞又孤寂,眼神无辜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叶之安。
“我…我手暂时还抬不起来,你…可以喂我吗?”
叶之安皱了皱眉,宋淮钦见状立马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手现在很没力气,如果…这个请求让你感到为难的话,那…我等下再吃吧。”
说完,宋淮钦将头偏到一旁,眼角红红的,一脸的无奈和哀戚。
叶之安看着他这样心里的升腾起一丝同情,默默的把床头的那碗粥抬着用汤匙小心翼翼的喂给宋淮钦。
宋淮钦喝着粥,嘴角噙着笑意,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叶之安的脸。
叶医生还是这么善良。叶之安被他看的不明所以,“粥太烫了吗?”
宋淮钦垂下了眼眸,温柔的笑了笑。“还好,不是很烫。”
叶之安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又重新用汤匙舀了些汤仔细的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宋淮钦的嘴边。
宋淮钦心里乐得不行,原来叶医生温柔的时候是那么让人着迷。
宋淮钦迷恋的看着叶之安,悠闲的享受着叶之安的投喂。
“咚咚咚!”
房门被孟听敲响,宋淮钦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叶之安识趣的放下碗,低沉着眉头淡淡说了句。“我先出去了。”
宋淮钦张了张嘴,想让她留下又不想让她听到他太多不好的事。只能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
叶之安将碗放在黄花梨木制成的托盘上起身走出了房门。
孟听看到叶之安恭敬的叫了声:“叶医生,早上好!”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将叶之安看做是宋淮钦的夫人了,是他们的大嫂,她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和宋淮钦一样。
叶之安笑着点点头,回敬了他句早上好。
孟听来到宋淮钦的床前,犹豫着该不该说。
“讲。”宋淮钦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有的只是一片冰冷肃杀。
孟听向他汇报着刺杀行动确定的人员名单和杜特反杀回去的人员名单。
只有最后一个,杜特不知道怎么处理。“罗小苒也是此次刺杀行动的资金提供者之一。”
宋淮钦半眯着眼,“她?她哪里来的钱?”
孟听将手中的首饰盒递给了宋淮钦。
宋淮钦接过盒子打开。那是他送给罗小苒17岁时的生日礼物,那套价值几千万美金具有收藏价值的高定珠宝。
“呵,好得很,我的妹妹,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用来刺杀他哥。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宋淮钦眼里平静又狠辣,他送她珠宝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不用为生活发愁,照着罗氏经营产业的愚笨,要想一辈子生活无忧简直是做梦。他好不容易的一次善心就换来了这样的回报结果。
宋淮钦抬起眼眸,“告诉杜特,我要见她。”
孟听点点头。看了眼宋淮钦绑着绷带的胸膛,心里有些疑惑。按照宋淮钦那样健壮的体魄这伤…应该早都不需要这么大阵仗的包扎了吧,怎么还包裹的严严实实呢?
孟听有些担忧的问道:“宋哥,你伤怎么样了?”
宋淮钦淡淡的回复他。“还好,不用担心。”
孟听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宋哥你好好休息。”
“去吧”宋淮钦眼皮都没抬对着孟听挥了挥手。
三天后,曼德勒的别墅停机坪上正停放着一架直升机。
杜特提着戴着头罩的罗小苒,快步走向庄园主楼。
宋淮钦在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早已经恭候多时。
他慵懒风靠在沙发上,抽着雪茄。平静的眼眸下是暗潮汹涌的即将爆发的情绪。
杜特将人摔在宋淮钦面前,粗暴的将头套扯开。
一路上惊吓万分的罗小苒甩了甩头,眼睛受到强光后眼泪直流,在看清沙发上的人后,惊恐万分的往后缩着。
宋淮钦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她,她的眉眼没有17岁时那样像叶之安了。
“早上好呀,我的妹妹!”宋淮钦抽着雪茄,不冷不热的来了句问候。
罗小苒看着平静的宋淮钦心里更加害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得沉稳了许多,没有他二十五岁时的那样张扬又轻狂了。
罗小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能害怕的掉着眼泪。
宋淮钦起身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用指腹擦着她脸颊上的眼泪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啧,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一遇到事就哭?”
罗小苒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晃着头任凭眼泪水飞溅。
宋淮钦看着自己衣袖上被她的眼泪水浸湿的一小处,眼神复杂的的看着她。
“我给你昂贵的珠宝是为了让你以后有个傍身之物,你…拿它来杀我啊?”
宋淮钦说这话语气淡淡的,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被背叛的落寞难过。
罗小苒哽咽出声。“你杀我父亲,我杀了你很公平吧!”
宋淮钦看着眼前鼻头都哭红的女孩,展颜一笑。“公平,怎么会不公平。公平极了。”
罗小苒哭出声来,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好哭,这些年眼眶子明明没那么浅的。
宋淮钦抽着雪茄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哭个不停,有些好笑。
“哭什么呢?我被你刺杀我都没哭,你反而哭上了。”
罗小苒听了他的话哭的更伤心了。宋淮钦不爽的啧了一声。
“行了,别哭了,擦擦眼泪吧。”宋淮钦轻轻的拂着身上掉落的雪茄落下的烟灰。
罗小苒抽噎着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听天由命般的看着宋淮钦。
宋淮钦放下手中的雪茄,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你说我是你的亲人,陪你过17岁的生日,哎,我想问问你,涌现出杀我的念头时,有没有想过17岁的生日,你哥我陪着你过得那个生日?”
罗小苒垂下眉眼侧过头不再看宋淮钦的脸。
宋淮钦看着她的反应,戏谑的笑了笑。他大发善心放过她,她并没有大发善心放过自己。
宋淮钦站起身后,对着孟听不甚在乎的说道:“拖去埋了吧。”
罗小苒一听害怕了,猛地扑上来抓住宋淮钦的裤腿哭着哀求他道:“哥,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宋淮钦此刻特别厌恶这样的罗小苒,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低着头看着她。
孟听走上前来扒拉开她的双手,一脸冷漠的将她拖下去。
叶之安站在一楼的拐角处静静的看着宋淮钦。
脸上毫不掩饰的的震惊和失望。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残忍,他真的…根本没有改变。
宋淮钦察觉到身上的视线,猛地回转过头看向叶之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孟听看到宋淮钦的表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严峻的看向叶之安。
宋淮钦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叶之安,紧张了咽了咽喉头犹豫着该不该向前。
叶之安定定的朝着宋淮钦走来,罗小苒看着朝着她们走来叶之安瞬间明白了她是谁,奋力挣脱了孟听钳制她的手,忙不迭爬向叶之安。
罗小苒声泪俱下的揪着叶之安的裤腿,哀求着她救救自己。
宋淮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料到叶之安这个时候会在,她此时不应该是在后山的射击场吗?
叶之安神色悲悯的看着宋淮钦。“你要将她活埋?”
宋淮钦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不知道该怎么和叶之安解释。
叶之安淡淡的开了口。“是吗?”
宋淮钦喘息着,半晌才认命一般开口道:“是。”
叶之安不解的看着他,“她叫你哥哥。”
宋淮钦深深吸了口气。“她是叫我哥哥,但…杀我的人中她是出资比例最高的一个人,你觉得她真的将我当她哥吗?”
宋淮钦忍着性子向叶之安解释这一切的缘由。
叶之安轻轻叹了一声。“你的世界我不懂,能不能留她一命?”
宋淮钦看着叶之安这样,开口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能,一时的放纵只会让我面临更多的威胁。”
罗小苒听着宋淮钦说完,心顿时凉了下来。
“哥,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留我一命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动歪心思了。求你了哥。不要杀我!”
杜特从门外进来一会儿,刚好看到了叶之安和宋淮钦求情的一幕。杜特不清楚叶之安和宋淮钦之间的过往,只隐隐约约的听孟听说过一点。
杜特看着眼前不住磕头哀求着宋淮钦的罗小苒,心里来了气。
阴沉着脸过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宋哥,你跟她废什么话啊?这种狼崽子她也配活着!”杜特拽着罗小苒的头发将她拖着到了外面。
“嘭!”一声枪响以后,女孩的哭闹声戛然而止。
孟听都惊呆了,杜特真的和从前一样,心狠手辣,又莽。这下子叶之安的心里他们的形象是彻底完蛋了。不过转念一想,罗小苒必死,这场刺杀行动折损了好几个他们的队员,不杀她不可能让那几个兄弟闭眼。
叶之安听着枪响,颤了颤睫毛。沉默的转身走回房间。
宋淮钦看着叶之安离开的背影,心下一阵烦躁。
孟听手足无措的看着宋淮钦,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和叶医生又是完犊子的一天喽!
宋淮钦垂下了端着的肩膀,无力的轻轻吐了一口气。
孟听正打算偷摸溜走,却被宋淮钦叫住陪他喝酒。
孟听皱着脸,心里直叹气,闯祸的是杜特,挨打的是自己。不出意外喝到后半场宋淮钦又要拉着自己去拳击馆练习自由搏击了。
孟听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我命可真苦。
宋淮钦和孟听让人端着酒去到了楼顶,楼顶的风不大,吹着他的衬衫衣角翻飞。
宋淮钦将手上简直八位数的手表摘下来随意的放在天台上。轻轻一跃就坐在了楼顶的天台上。
孟听也学着宋淮钦这样双腿悬空在天台坐着。
宋淮钦从身旁拿过一瓶冰镇好的酒递给了孟听。
孟听拧开瓶盖,咕咚喝了口。
从小到大,每每宋淮钦遇到不开心的事的时候都会拉着他到楼顶的天台坐着吹风喝酒。
宋淮钦灌了一口酒,半晌才开口道:“你也觉得我不像从前了吧?”
孟听侧过头看着宋淮钦那堪称完美的侧脸,想他宋哥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啥有啥的叶医生就是瞧不上他,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宋哥怎么会这么说?”
宋淮钦轻叹一声,“今天杀罗小苒我犹豫了。”
孟听干笑一声。咕嘟咕嘟的抬起酒瓶喝着酒不做评价。
宋淮钦揉了揉额头,他一遇到叶之安就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和该有的思考。叶之安可真是他的毒药啊,深陷又无法自拔。
孟听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的酒。“宋哥,我希望你能幸福,兄弟们还指望着你大婚的世纪婚礼呢!”
宋淮钦侧着头看着孟听,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叶之安不会爱上我的,我以为十年过去她会对我有所改观,但是很显然她不会,不奢求能和她步入教堂了,只希望有生之年她能多记得点我的好吧,把我对她的那些坏忘掉一点。”
宋淮钦说这话孟听心酸得直想掉眼泪,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宋淮钦明知道她不会爱上他,还要坚持爱下去。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叶之安无论宋淮钦怎样做都不能进入到她心里,这十年的等待仿佛就是一场无用功一样,白白蹉跎了时光。
孟听苦笑一声,别说宋哥,他自己遇到那个想杀他的女人这么多年不也没能释怀,他时常都会梦到那个女人,梦到她穿婚纱朝着自己走来的样子。
谁说女人心软容易爱上一个人的,他和宋淮钦都经历过了,女人不会轻易的爱上任何人的,她们心狠起来,往日的好全部都是不好。
孟听看着宋淮钦的脸,心里突发奇想的说道:“宋哥,要不,你让叶医生给你生个孩子吧。”
宋淮钦侧过头看着孟听,半晌摇了摇头。
“你在出什么馊主意,我爱她,不会用孩子来束缚住她,不想那么自私的用她的本能将她困在我的身边。”宋淮钦说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过了怀孕生子的最佳年龄了,她怀孕要比其他女人要艰难辛苦的多,我不想她受罪,我也承担不起失去她的危险。”
孟听讪笑一声。“宋哥,你处处为她着想,可叶医生又何曾为你想过半分呢?”
宋淮钦装作洒脱的笑了笑。“情出自愿,事过无悔。是我要一心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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