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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报父母之仇


白景煜和白进夜谈后,白进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到白家最大的草药总店去了,几个药铺管事的掌柜纷纷把账本带来供白进查账。

        秋末时,静阳突然冒出来一个从京城来的草药商,不仅短时间内垄断了静阳大半的草药买卖,甚至隐隐有吞并白家的倾向。

        要知道白家众多行业里属药铺最红火最有名,若是药铺倒下了,白家的产业算是彻底败在白进手里了,白进这些日子因此犯愁,今日一大早看着连日来的亏损,更是把白景煜说过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白进皱着眉头看完了所有账本,每个药铺的账都入不敷出,好在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家业足够支撑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商业战役。

        这些日子白进想过不少办法,不仅提高了收价还降低了卖价,把亏损在白家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放到最大。

        可这法子没能缓解燃眉之急,那些个自己熟悉的买卖草药的老板几乎在一夜之间态度转变,不仅不愿意卖给他草药,也不愿意从他这里买药。

        如今他焦头烂额,实在没有了办法,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唤人给自己备纸笔,白进准备放下自己作为长者的面子,给那不知道名字的药铺掌柜写封信,他愿意多花些银两或买他放过白家……

        信件写得他臊得慌,白进以清高品质自诩,可现在却需要给一个连名字都没有透露的无名氏写“求饶信”,尽管他对这封信有些别的见解,可白进还是把一封信写了一个时辰之久,才遣人送出去。

        不多时人回来了,回禀道那掌柜太神秘,找不到人,信件只能交给药铺小二。

        “你说什么?”白进不可置信,气得唇上的胡须都颤了两颤,“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白进又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咬牙切齿地批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商。

        白日里,白进还是打理店铺的白家主,可不过当晚,他便如阶下囚般被突然闯进白家院子里的黑衣人带走了,下人们七七八八倒了一地。可黑衣人只带走了白进和他的夫人白彭氏。

        被锁进一间在初冬里明显四处透风的库房里,白彭氏被狠狠摔在地上,低声呜咽着,原本华贵的脸上此刻脏污不堪,她推了推自己呆滞着的夫君,埋怨道:“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

        “我没有……”

        白进这般说着,却也心虚地喘了几口粗气,开始怀疑起来。

        今日他的那封信写得冠冕堂皇却夹枪带棒,暗中讽刺了一番那无名氏行为不端,却又偷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无名氏敢回信接受自己的“贿赂”,他便立刻把无名氏告发,叫他信誉扫地。

        顺着破碎的窗户纸灌进来的冷风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窗外森森月光映了进来,白进嘴唇被冻得发紫,他缩了缩脖子,打心底开始觉得恐惧与后悔。

        ……

        “主子……”白诚悄声进门,却不曾想竟见到了白景明坐在床沿,而唐龄在床榻里侧睡得正熟,白诚立刻垂低脑袋不去看,小声禀告:“白进和彭氏已经带来了。”

        “白景煜呢?”白景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着的身姿也挺直如松柏,完全看不出左肩受了箭伤。

        “他不在家,应该在花景苑,属下这就派人……”白诚恭敬道。

        “等下。”白景明打断白诚的话:“我亲自去。”

        白诚应声退了出去,带了些侍从在门外候着。

        白景明起身整理好衣服,又拿起披风系好,临走时他微微垂眸,目光深深地留在唐龄恬静的睡颜上,片刻沉寂,他拿起桌上扔着的那封信,推门离开。

        花景苑彻夜歌舞升平、灯火通明,老鸨又见到那日来过的公子不禁苦了脸,心想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上次这位公子来过以后景煜公子便发了场火,把平日里喜欢的姑娘们通通赶了出去。

        更何况今日景煜公子特意吩咐,他带了朋友过来不许人打搅,老鸨攥紧帕子狠狠心,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拦着这个男子,不叫他破坏景煜公子的雅兴。

        谁知,老鸨扭着身子没等扭到白景明的身旁,便被他的贴身侍从以刀威胁,愣在了原地。

        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一楼的客人和姑娘们纷纷惊慌失措,被刀剑相逼四处逃窜,给那气质清冷的公子让出一条路来,叫他一路畅通地上了二楼,老鸨脖子边上冰冷的铁器撤了下来,老鸨却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白景明上了二楼便示意噤声,二楼都是些雅间,时不时有客人从屋里开门,好奇地探出头来,纷纷被白诚一眼恐吓了回去。

        熟门熟路地走到了白景煜的门口,上次便是这间屋子,白景明顿住脚步,却听屋里的曲子顿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和女人的调情嬉笑声。

        “杨培,你准备得怎么样?今晚我已经派人去了。”是白景煜的声音。

        “景煜公子放心……”一个陌生但沙哑的男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二楼无比清晰,“我早就找了几个兄弟,就等着你把她带来了。”

        白景煜玩味:“你打算怎么做?”

        杨培带着色迷迷的语气喝了自己怀里姑娘递过来的酒,才回答:“我那几个兄弟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杨培贼眉鼠眼地伸手上姑娘的胸脯上揩了一把,惹得房内顿时发出一阵女人的娇笑,尖锐刺耳。

        白景明在门口听着二人的谈话,深邃的眼底有阴郁戾气幽幽沉积。

        “我派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我只吩咐带活人,可没说带健全的。”白景煜笑着说。

        “那有什么……”杨培脸上浑不在意,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只要唐龄还有一口气,我就能叫她生不如……”

        砰地一声响,没等杨培这句话说完,白景明一脚踹开了房门,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和血管都泛着细微的青白色,他难掩双眸里的愠色,冷冽地朝屋里来不及反应的几人睨一眼。

        “白、白景明……?”白景煜紧张地结巴了起来,他没想过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见到白景明,看了看他身后带着的十余人,白景煜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劝过你。”白景明踏着无异的脚步一步步靠近白景煜,白景煜吓得直往后窜,却猛不迭地撞上了桌几,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男子的鞋靴在自己面前停住,白景煜想起昨晚父亲和自己的谈话,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抬头和白景明的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却又颓了下来。

        “白景明,你不敢动我。”白景煜在自欺欺人,他明知道能看见白景明带着人出现在此地,便是有了把握,可他不愿意信,狡辩道:“你若是敢动我分毫,我父亲定会叫你付出代价!”

        “你父亲?”

        白景明嗤笑,他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鲜少露出这般玩味嗜血的笑意,他微微屈身,居高临下地同瘫坐在地上的白景煜对视,“白进?”

        “等下我就带你去见他,叫你们一家给我父母陪葬。”

        白景明这句出口时依旧平淡无波,更像是在说家常般说出这般狠戾的话,可闻言白景煜彻底失去了希望,他双目空洞,下身更像是失去了知觉般无力,瞬间一股温热流了出来,浸湿了衣裤。

        白景煜吓得尿裤子了,白景明不屑地眯了眯眼后退了两步,吩咐人把白景煜带走。

        眼前的局势叫杨培反应不过来,他那一只眼惊恐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看见白景明投过来的视线时更是打算跑出去,却在门口被一道冰冷的剑架在了脖子上,他一动不敢动。

        白景明看那男人恶心龌龊的面相叫他心底厌恶,刚刚杨培说过的话更是叫他怒不可遏,一想到今晚若是没有自己,唐龄会遭受的伤害……他没有和杨培多言,而是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就离开了,那眼神如冷血的毒舌般刺骨。

        杨培见白景明离开了,本以为自己留住了小命,可没等他欣喜过多长时间,便有人提着利剑进了门,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如实还给了杨培。

        白景煜被人拖着到了那间库房里,白进一见到自己儿子,原本还侥幸的心思瞬间没了。

        没等说上话,门口便多了一个身材挺直的身影,那苍白月色下森然的人,不是白景明又是谁?

        白进见是自己的侄子而不是那个无名氏,瞬间有了底气,他仗着长辈的气焰,发怒道:“白景明?你这是做什么?你就是这般尊长的?”

        “白进。”

        白景明冷声唤了白进的名字,叫他一愣。

        白彭氏见状指着白景明,话语因为寒冷而难掩颤抖:“你怎么称呼你叔父的?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我父母含恨九泉,我有什么脸认你们做长辈?”白景明自嘲地笑笑,白进和白彭氏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白进嗫喏着双唇,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自己这个侄儿总是带着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神情……原来他早就知道。

        白景煜不知晓自己父母与白景明父母之间的恩怨,他只知晓自己招惹了唐龄,眼下小命怕是保不住了,白景煜挣扎着一路爬到了白景明的脚边,卑微地乞求着,像一条摇着尾巴朝主人乞讨的狗。

        “景明、堂弟……看在你我兄弟一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白景明没有耐心再和他们耗下去了,狠狠一脚踹开了白景煜,白景煜被这重重一脚踢在肋骨上,霎时觉得蚀骨般的疼痛蔓延,竟是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污血,这一幕吓得白彭氏昏了过去。

        白景明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

        见状白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伸出一指指点着白景明的背影,哼了一声,维持着自己仅剩的长者尊严威胁道:“白景明,你别得意,我们一家死了,不出一个月,你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要被你败光!”

        白景明顿住脚步,语气一如屋外冷冽的寒风刺骨。

        “你写给我的信,我收到了。”

        白景明把信扔了过去,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进最后一张底牌被打破,他瞬间像是失去了生气般苍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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