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次日早上在巷子里碰见，鹿清风当着赵意辰的面又夸他一遍：“辰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不只会做辣酱，还会做牛肉干，真是秀，太秀了！”
赵意辰脸上带着一点儿小骄傲，笑说：“我会做的美食不只这两样。”
“哇塞辰弟，我想当你的腿部挂件。”鹿清风星星眼。
腿部挂件就是抱大腿的意思，这个说法可爱，女生都喜欢这样表述。
赵意辰脑海里浮现出她变成小小人儿挂在他腿上的样子，迎着朝阳笑得灿烂，右脸上那处深藏不露的梨涡因他灿烂的笑容显现出来。
他连声音都染上笑意：“可以，大腿给你抱。”
鹿清风瞧见他右脸的梨涡，轻轻“咦”了一下，听到他的话，眯起眼睛：“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我……”
她想了想，发现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能同他等价交换的，只能放眼未来：“等以后我上班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送你啊。”
赵意辰笑容越发灿烂：“好啊，到时候你不要嫌贵。”
因为赵意辰右脸的梨涡，鹿清风午休时又梦见儿时的玩伴“辰辰”，小男孩右脸上也有一个酒窝，每次笑起来都超级可爱。当年她还用手戳过，对自己脸上没有酒窝这件事情感到非常遗憾。
醒来，鹿清风又想起赵意辰笑起来时脸上的梨涡，给他酷酷的形象增添了几分可爱。
酒窝真是好东西，谁有谁可爱！
鹿清风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再一次心生羡慕。
晚上在咖啡厅自习的时候，鹿清风总忍不住往他右颊看，尽管她的目光并不是那么□□裸，但偷看的次数多了，赵意辰也就注意到了，他摸摸自己的右颊：“我脸上有什么吗？”
鹿清风笑得神秘：“有我想要的东西。”
赵意辰：“！！！”
心跳乱了。
鹿清风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想起不久前说要找他告白的那个女生，问他：“有女生跟你表白了吗？”
“没有。”赵意辰回神，“对方应该不敢。”
“为什么？”鹿清风没觉得赵意辰有什么可怕的。
“因为我让杜衡传话出去，说我有个毛病，不喜欢被表白，被人表白会变得暴躁，严重的话很有可能会打人。”赵意辰说这话时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
“还能这样？”鹿清风瞠目，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我要不要也这么干……不过你一个人传出有这毛病还可信些，要是我也有这毛病，可信度就不高了……”
赵意辰：“……”
又是一个周日，赵意辰又让刘阿姨往家里买上许多牛肉，按照之前成功的配方，又做了不少牛肉干。他还和刘阿姨一起研究鹿清风爸爸做的牛肉干，摸索着做出相同的味道来。
一脸失败好几次，傍晚时，味道勉强接近，但想要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还得再花时间改进配方。
夜幕降临，赵意辰洗完澡就带上自己做好的牛肉干出门。
把鹿清风约到咖啡厅，他将好几种口味的牛肉干都拿出来：“今天刚做的，帮我尝尝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一一拧开盖子，递到鹿清风面前。
鹿清风鼓着腮帮子试了一块又一块，赵意辰看着她一块一块吃着自己亲自为她做的牛肉干，看她因为美食而露出满足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爆棚，比考试次次斩获第一都要满足。
“我觉得都好吃，找不出要改进的地方。”鹿清风对吃的标准并不是很高，她可是连平平无奇的馒头都能吃的津津有味的人，何况是肉味浓郁香料十足的牛肉干。
“会不会有点咸？”赵意辰看她频频喝水，问道。
“有一点，但我口味偏淡，你做成这样比较符合大众的口味。”鹿清风说。
不需要符合大众口味，只要你喜欢，赵意辰心道。已经想好下次做的话，调味再偏淡一些。
他将罐子盖子一一盖好，全都装到礼盒袋里，递给她：“给你。”
“这么多都给我啊？”鹿清风不好意思收。
“都给你，你吃我的越多，我以后收的礼就越大。”赵意辰笑得不怀好意。
“行，你等着，我不会食言。”鹿清风朝他伸出手，“拉钩。”
她的小手指细长又白皙，赵意辰手伸出去，勾住她的小指，肌肤接触时，耳根也跟着发热。
两人的手指勾了勾，很快分开，鹿清风点了点罐子的数目，笑说：“我可不可以拿一罐给小明小葵他们尝一尝，我一个人吃独食好像不太好。”
小指处的肌肤仿佛还在发烫，赵意辰微愣了下反应过来，说道：“这是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吃，他们的我也有准备。”
次日早上，赵意辰用保鲜袋装了些刘阿姨做的牛肉干，拿到学校，分一些给杜衡他们，又让杜衡中午拿去给陈家明他们每人分点，切记不要当着鹿清风的面给。
到了晚上大家聚在咖啡厅，聊到赵意辰做的牛肉干，无不称赞膜拜。
鹿清风自然就以为大家都和她一样，都分到一罐罐的牛肉干。
她新买了本笔记本，将在赵意辰这里白吃白喝的账目一笔一划记上，而兄弟们白吃白喝的这笔账她也全部记在自己头上，以后飞黄腾达，一定衔草结环。
转眼，高三的学子们又将迎来第二次月考。
第二次月考前夕，赵意辰在咖啡厅里见到了已经有一个月没见的何知非。何知非经历过之前告白的尴尬，和鹿清风坐在一块，举手投足之间比以前注意很多，没以前看着那么欠。
真是脸皮厚。
赵意辰腹诽完，转念一想，如果是他，说不定会比何知非更厚脸皮。
他坐下，很友好地拍拍何知非的肩膀：“有不懂的题可以问我。”
何知非嘴角抽了抽，再接下来的自习中，即便有弄不懂的题，他也没开口问。
他要脸。
月考前一天是周日，赵意辰没有半点要考试的焦灼感，雷打不动地学做美食。
月考的这三天，赵意辰单独将鹿清风约了出来，将自己烤的面包呈上，作为学习中途的甜点。赵意辰这边备了甜点，鹿清风就包揽这三天的饮料，分工合作十分愉快。
考试结束一周后，分数出来，这一次鹿清风以高出赵意辰一分的总分，拿下全市第一，赵意辰排在第二。
排名公布时，高三三班教室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暗戳戳地回头去看这个考试从来没有跌出过第一的学神。
出乎意料的，大伙没有从学神的脸上看到失落或者难以置信的神情，相反，那个从来都冷若冰霜的学神，嘴角勾了勾，似乎笑了。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的表情，但好多人都看到了。
不少人心中猜测：学神这是受刺激了？
磕cp的人：不，这是替媳妇儿骄傲的表情！
课堂上赵意辰没忍住，偷偷给鹿清风发了条微信：“恭喜！这次你赢了我！想吃什么，我请你。”
小鹿是一阵风很快回：“想吃的东西很多，可我们没打赌，没道理让你请。还是我请吧，赢的人请客。”
zy辰：“好，那以后就这么说定了，赢的人请客。”
小鹿是一阵风：“你那帮朋友想吃什么？”
zy辰：“我们下课后要去球场，给我们买几瓶饮料吧。”
小鹿是一阵风：“ok，我让小明同学给你们带过去。”
zy辰：“你不来？”
小鹿是一阵风：“何校长请我去家里吃饭。”
赵意辰：“……”
zy辰：“多吃点。”
小鹿是一阵风：“必须的【龇牙】【龇牙】【龇牙】”
赵意辰无意识的弯起眼睛，点进微信表情搜索框，搜索“摸头”的表情包，选了一张最可爱的，给她发了过去。
微信这两年才兴起，刚兴起那会儿，杜衡就给sg4建了个群，三人天天在群里斗图。赵意辰冷眼旁观，至今一张表情包都没发过。
所以，这算是开张了？
第一次收到男生发的可爱表情包的鹿清风歪了歪头，嘴角微勾，右键收藏。
原来辰弟还这么的少女心，用这么可爱的表情包！
下午放学，鹿清风将买饮料的任务交给陈家明，和何校长还有何知非一起离开。
鹿清风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何校长家吃饭，她爸妈带她来昌城的第一天，何校长请他们一家上家里吃饭，何妈妈准备了一桌子美味的家常菜，两家大人把酒言欢，气氛相当好。
有过第一回，鹿清风再来，并没有不自在。只是她一个人来，何家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她身上，怕她无聊，一直同她说话，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背脊始终挺得直直的，不像在家里那么懒散，跟没骨头似的坐得东歪西歪。
终于等到了上饭桌的那一刻，鹿清风才真正解放天性。何知非妈妈的手艺非常了得，鹿清风对美食最不吝于夸赞，直夸得何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桌上有一瓶邻居刚送来的糯米甜酒，何妈妈给何校长倒了一杯，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少许，抬头看到鹿清风直勾勾盯着酒瓶，她笑着问道：“这是糯米甜酒，你也想喝？”
鹿清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在家里，她爸也酿，她最喜欢喝她爸酿的糯米甜酒了。
“这甜酒后劲不小，你真的要喝？”何妈妈有些担心她喝不惯。
鹿清风坚定地点头：“我爸也会酿，我经常喝的。”
何妈妈见她好像是馋了，又听说她常喝，就往她面前本来是倒果汁的杯子里倒上一杯。
何知非也将杯子移过来，何妈妈没搭理他：“一会儿你还得送清风回去，喝什么酒。”
何知非立刻将杯子收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酒足饭饱，何校长夫妻俩将鹿清风送出家门，叮嘱何知非一定要将鹿清风安全送到家。
鹿清风喝得有点晕乎，但面上看不太出来，她站在楼梯口，朝何校长夫妻俩挥手：“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很尽兴，再见。”
她转身，一个大跨步，直接跨了两个台阶，没站稳，脚扭向一边，只听咔的一声。
没等何知非跑上前，鹿清风就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剧痛，鹿清风额角直冒黑线。
偶买噶，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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