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情小故事4
男人:“?”
就在若木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时,冰凉的液体浇在了他的头上,他打了个哆嗦,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再次睁开眼睛坐起来,顺便摸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语气有些无奈地说:“我晚上不洗头发。”
男人的手里还拿着红酒瓶,酒瓶里的酒还剩下大半,看样子应该还是估摸着量倒的。
若木看着他手里的酒瓶呆了半晌,伸手拿过来放到自己嘴边时还嘀咕了一句:“我碰不了酒的。”
嘀咕完了之后,仰头就给自己灌了几大口,这么狂野的喝红酒法要是让南宫谯看见了指定心疼,但好歹是被喝下去了,也不算浪费,忍一忍也就算了,不过一开始洒枕头上的那些要是让南宫谯看见了,指定会让心疼到抓狂。
“咳,不好喝……”
瓶里就还剩两口的量,他喝不下去了,拿着瓶子的手往旁边的人那一递,那人也是上道,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直接就喝了,丝毫不拖泥带水,两个人喝个红酒豪放地像是在闷老白干。
酒劲上来后,若木开始觉得头晕脑胀,他重新躺回床上,眼神涣散的不知在看哪里,像是生锈了的机器,身体各个关节都卡着无法动弹。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一只手掀开了他的衣摆,那只手微微凉,碰到温热的皮肤时感觉十分明显,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才有些聚焦,“小泽在哪里?”
“还在赶来人间的路上,这就想他了?”
若木得到答案后便不吭声了,闭上眼睛任由那人说些贬低他的难听话,只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男人见若木没有任何反应,危险地眯了眯眼,像是为了引起若木注意一般,手劲突然加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少红痕和淤青,这要是说不疼那肯定是假的,若木皱着眉头,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生生捏断了。
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开启封印的前一天晚上,那个时候的他同样是妥协了,也同样被灌了酒,之后在他无力反抗时谢冥硬生生地挤了进来,那可以说是一场噩梦,就像现在这样,就算是战场上被砍几刀也没有那么难熬。
时间虽然过了差不多一千年,但历史还是惊人的相似,他难受的想死又恶心的想吐,最后还是都憋了回去,当初被天雷劈散了都没死成,证明他要经受的苦难还不够,大约只能等有一天苦难受够了,他才能得到解脱。
“小泽……”
痛苦的折磨突然停止了,他的脸被掰正,一张饱含怒火的眼睛撞进了他的眼里,“你就只知道喊他的名字?他能救你吗?他能帮你吗!还不是只有我?你为什么不看我!”
“……”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下贱!你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的吗?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已经脏透了?”
若木飘远的意识被头皮上尖锐的疼痛唤回,他整个人被一股力道从床上扯了下来,然后一路被拖行着到了洗手间里,紧接着他的脸被抵到镜子上。
冰冷的镜面让他还是有些模糊的神智瞬间清醒了大半,不过这种清醒方式是个非常不好的体验,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他会这么遭罪,但是谢冥和江泽因为他应该也很遭罪,如果他们注定会彼此厌弃且互相折磨,谁也不会好过,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从痛苦中得到些许安慰。
谢冥的脸色阴鸷,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脏吗?”
这一次,若木没有当做没听见,他给出了答复:“脏。”
他撑着镜面抵抗着后脑上的力道,似是想要通过抵抗撑起一点尊严,但很多时候生活总是会打人的脸,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直冲天灵盖,他低下头再也无法忍受的趴在洗手台上,身后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顺势松开了手。
当他的双臂撑在洗手台上时,一直压抑着的东西终于突破了关卡,那些红酒他之前是怎么喝进去的,现在就原样吐了出来。
呕吐时的感觉很不好受,一阵一阵的恶心夹杂着些许灼烧感,眼泪都不受控制地跟着一起涌了出来,当眼泪一出来,就再也止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止不住,也不明白他在为了什么哭,反正这眼泪就像是洪水出了闸,一出来就止不住了。
但哭也就哭吧,眼泪一流出来什么尊严也没法再提,但不仅如此,他身上也是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更难受的是腹部以下的位置,像是被人在揍了几拳、踢了几脚顺便还补了几刀。
总之,他在这里的前半夜是疯狂的,后半夜也是疯狂的,现在凌晨十分,更是惨的不像话。
眼泪越流,他就越不清醒,像是又喝了一瓶酒一样,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以至于谢冥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好不容易眼泪流干了,他意识逐渐清醒时,之前他心里一直念叨着的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不过他不明白江泽为什么是蹲着的,等他仔细一看地方,发现他整个人竟然缩在洗手台下面,想出去的时候还差点撞了一下脑袋。
江泽伸手去护着若木的头顶,等他出来时便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毛毯裹在他的身上,两三下就把他裹成了一只春卷。
若木牌春卷感觉身上束缚他的压迫越来越大,到后面他感觉都要窒息晕厥了,加在他身上的压迫感才减轻了一些。
“哥哥,我先抱你上床好吗?”
江泽的声音有些不稳,不知是赶来的太急,还是蹲久了腿麻,若木张张嘴舌头大的他一时没办法说出话,江泽也没等他的答复,把人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只是因为这间房的床上有不少血迹和还没干透的红酒,江泽便把他带到了隔壁房间将他放到干净的床上,若木缓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感觉,这时候才出声说:“辛苦你赶过来,没脏了你的手吧?”
他的声音哑的很,说话时嗓子疼的像是要出血,而且还说的含糊不清,所以说完话后他就立马闭上了嘴,顺便闭上了有些酸疼发热的眼睛。
结果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听到江泽的答复,便睁开眼往江泽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男人在他的床边跪着,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若木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没办法,现在他没什么精力哄人,也没那个嗓子。
“哥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江泽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这才再次睁开眼看了会满脸泪痕的江泽,然后问:“先别哭,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江泽一抹眼泪,爬起来跑了出去,这里没有热水,得去一楼的饮水机那里接水。
很快,江泽端了一壶温水回来,他回来是看见若木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上半身没有被子的遮挡,露出了布满淤青和齿痕的皮肤,那些齿痕咬的极深,有几个似乎隐约能看见骨头,当时流了不少血,不过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血早已经止住了。
江泽拿了一个玻璃杯清理干净,然后端着一杯温水坐到床边小心地给若木喂水,像是在伺候一个瓷娃娃,这两极的差别不由地让若木多看了江泽一眼。
待喝完水,若木还没有收回目光,直到江泽被他看的有些坐立难安,若木才出声问:“已经融合了,为什么还要装出善面的样子?你不想杀了我吗?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如果现在把我杀了不会惹什么麻烦,我还要感谢你不计前嫌。”
江泽在若木没看到的地方眼神一冷,抬起头后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若木的目光透露着惊异和难过。
若木不知道他现在的表现是真是假,便继续说:“你真不想杀我?那刚才只是为了折磨我,好逼我自裁谢罪吗?其实也不用委屈自己,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三年,最短一年,我的大限就要到了。三界内我对不起的似乎也只有你,可惜我没有什么时间求你的谅解,只要能继续按我之前的计划行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他回忆了一下,补充道:“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酒喝太多了反胃,可能打扰了你的兴致,实在抱歉。”
若木刚说完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了,好像刚才的那一大堆话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闭上眼沉沉地昏睡了过去,只留下江泽一个人坐在床边。
江泽将若木放平后拉过一旁的被子轻柔地给他盖上,像是怕打扰了他的休息一般,只是动作上无论如何温柔,脸色却阴沉的可怕,眼中泛着杀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若木睡醒后,江泽已经不在了,他也不担心江泽还会不会回来,他其实已经完全认命了,不管后面再有什么折磨只要不影响计划,他就都能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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