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接旨
东黎皇帝皱了皱眉,估计那好听的声音是来自那个正在跳着舞的女孩吧。
不得不说那个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并且还能将歌唱得那么动人。
东黎皇帝站得里那边的人儿的身影还是有些儿距离的,他能够听到她所唱的歌,但是就是看不清她所跳的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就是叶泽熙想要的想过。
叶泽熙本就是知道宋伊景舞蹈功底不好的,就算是那几天,天天让宋伊景练习舞蹈的话估计她都还不能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如果她好好唱歌的话,扬长避短的办法叶泽熙倒是有很多的。
叶泽熙知道只有办一场别人没有的节目才能轰动全场吸引大家的眼球,大家都是凡人,没见过新奇的东西当然是有好奇心想来一见的,那皇帝也是呀!大家都一样的!
橘红色的烛火在河灯中摇曳着,但却一盏都没有要熄的迹象,水上的波纹更衬地浮动着的河灯。
一叶扁舟,船夫的两浆正在缓慢地滑动着,生怕一个大力就将原本的节奏给打乱。
河面上方的白色绸缎像是一片片皎洁的云朵一般,上边的人儿踩着若隐若现的舞步飞跃在一片白迹之中,让人的眼球捕捉不到她的痕迹,她就像那夜色精灵一般。
火红的舞裙,一点点,一点点的迎面而来,就当东黎皇帝即将看到那女子的容颜之时,河岸下方的笛声顿时骤停,而再眨眼间,舟上的白衣少年正一跃而上,轻轻落在白色绸布之上独立着。
正迎面来的红裙少女并不是冲着桥上去的,而是与突然一跃而上的少年相拥,随后两人共同一跃而下,就那个角度,数学的不好的还以为两人轻功极好的。
人群中在他们跳河的那一刻才是呼声最高的,大家都以为接下来是演出失败即将双双坠入河中呢。
可叶泽熙怎会这么轻巧的让大家猜到结果?
不到十五秒,红桥上一男一女同时落脚,这一幕是尉迟冰云怎能都猜不到的,毕竟他知道叶泽熙根本就不会武功,何况是轻功,都不知道他的是怎么平安从那么远的地方给蹦下来的,也不怕有个万一什么的会直接落入河中摔一个落汤鸡。
平稳落地时的两人都还被惯性震了一震,此时两人额前都有明显的细汗,而耳边全都是在场观众的欢呼声,没来红桥边上的还以为是醉红楼里的某个人火了呢。
尉迟冰云好在刚刚有下意识的拉着东黎皇帝后退几步给他们留个空位好落地,不然的话,他们可真的来个出其不意像是要刺杀帝王一样,真是给人惊喜呀!
尉迟冰云:你差点儿将惊喜变成惊吓呢!
尉迟冰云双手抱胸往前走两步,严肃的盯着叶泽熙冷声道:“你们可真会给人惊喜!”
叶泽熙见着尉迟冰云这么夸自己,他回过神来将宋伊景的手轻轻放开,然后低下头来四下检查了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平安无事。
“倒也没有什么,只不过第一次这么干,心慌不已。”叶泽熙挠了挠头,开朗的笑了笑,他倒是对这次的节目很满意,只不过就是不想再有第二次罢了。
尉迟冰云教训他道:“那下次就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更何况身边还拖着一个小姑娘,想冒险你自己去,可别害了旁人!”
尉迟冰云也觉得这次他安排的节目特别的新奇,而且很成功地利用了宋伊景的长处,取长补短来惊艳众人,可是如果不是认识了叶泽熙的话,可能都会认为这一出是在捧宋伊景,主角是宋伊景,可那个吹笛的少年才是这次节目的核心内容。
“是是是,冰云兄教训的是。”叶泽熙唯唯诺诺地抱住自己的两条手臂点着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他抬眼看了下尉迟冰云身旁那位约莫有四十几,近五十岁的青年男子,好似今天他才是主角。
深黄色偏棕的长袍上绣着沧海浪啸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暗黄色的脸庞辉映着几道月下的高光,纵使他穿着似贵族,可他浑身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是普通贵族比拟不起的,他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只见着东黎皇帝脸上淡淡的慈笑,可眼神却折射出骇人的锐利。
叶泽熙疑惑又好奇的询问:“敢问这位是?”这不是我们东黎皇帝嘛?
尉迟冰云吐出四字来,“东黎之主。”
叶泽熙的两眼逐渐睁大,刚想说些什么,“吾皇……”
紧接着,叶泽熙看了大伙一眼,立马收住了嘴,左手摊开,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模仿双膝跪在摊开的左手上边,然后点了点头笑道:“祝愿您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咳。”尉迟冰云忽然轻咳了一声。
可是叶泽熙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呀,难道不能这样祝福别人?
“谢谢你的祝福。”东黎皇帝和蔼地笑了笑。
“你就是冰云要介绍的人?那位才貌双全的乐师?”东黎皇帝上下打量起眼前与尉迟冰云齐高的白衣少年。
他一袭白衣,腰间束着条绣有银色云纹的腰带,腰带上栓着跟刚刚用过的玉笛。
这个少年的脸庞有着棱角分明轮廓,墨黑的发被束起,清爽的样貌在月光下显得极其冷清,那眸子看人时没有一丝温度的感觉,可眉眼却又看着似有诸多情感。
而他身旁穿着一袭红衣的娇娇女,面色嫩白,红颜的唇轻抿着,似是怕生,而两人正是一前一后的站着的,白衣男子站在红衣女子身前将她挡住。
身穿宝蓝色外衣遮住自己红色官服的尉迟冰云伸手放在叶泽熙面前给东黎皇帝介绍道:“叔叔,他就是我们府上最小的那位,叫叶泽熙。”
尉迟冰云当然晓得他们现在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可那又如何呢?该冰释前嫌的事情还是会冰释前嫌的,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叔叔不会为难叶泽熙的。
“原来是武安侯的义子呀。”东黎皇帝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好像笑得很勉强一样。
“是!”叶泽熙点点头。
“该不会他就是殿试没出现的那位吧,云儿?”东黎皇帝忽然沉了沉语气,语气逐渐冰冷。
叶泽熙见东黎皇帝提到了那件事,他连忙真诚的道歉道:“是,请恕罪,那日是我的不对。”
“你倒是还敢出现!”东黎皇帝的语气有些儿微怒,但是他的神态却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叶泽熙诚恳得请求对方的原谅,“错事我会承认,但是事出有因,即便是借口,那也是我做错了,所以您想怎么责罚都可以。”
叶泽熙怎会不知道这人在气头上边,那不用言语解决的事情难道用武力吗?人家可是皇帝哎!
叶泽熙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倒是敢作敢当的。”东黎皇帝忽然一笑,“当日你们三都不见了踪迹,倒是诡异。”
“好,任我罚么?”
叶泽熙就这样听着他自言自语,然后应道:“是!”
东黎皇帝也没想去为难叶泽熙,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来,“那今夜里,你入宫,为明日夜里的宴会安排节目,要求是必须新奇,要大开眼界的那种,不许与今日的重复!”
叶泽熙:你这叫不为难?一晚上的时间我不需要排练的吗?就这样?安排皇宫宴会?着实是为难我了呀!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叶泽熙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满脸的黑线,头顶上还有一片乌鸦飞过,总觉得自己的命怕是活不到初二了。
叶泽熙指了指自己,十分的惊奇和惊悚,小心翼翼的问:“我?一个人?”
东黎皇帝看了眼叶泽熙,然后扭头看向他身旁的两人,既然他们是一起的,那就一起受罚吧。
东黎皇帝点了点头,宽容道:“你们三一块入宫,别说我欺负你们小辈,三个人足够想出一出好戏了吧?”
叶泽熙:您怎知三个“女人”一台戏的?
临危受命的三人面面相觑,尤为无辜的是尉迟冰云,他两手放在伸手焦虑地掰扯着,这不是挖坑给我跳吗?
尉迟冰云本想着是来坑他这个皇帝叔叔的,可没想自己却因为叶泽熙反倒被叔叔给坑了,这要他心理阴影面积被骤然反大,他一时有些儿接受不了,就像是天空突然一下惊雷劈到自己脑袋上一样。
尉迟冰云嘴巴闭得严实,连句吐槽的话他都不敢说。
反而是叶泽熙他想讨价还价一下的,可见着东黎皇帝那双淡漠的眼神像是大局已定释怀的状态,他也突然闭上了嘴巴,这件事情错在自己在先,也不怪人家,只不过这一夜的时间要去想一出惊艳众人的表演,还是大型表演,这着实有些儿难的,可难也要硬着头皮上。
叶泽熙两手抱拳,接下了这道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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