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恨
一曲过后,叶泽熙也当真将宋伊景的脸映入了自己的脑海中久久忘不去。
叶泽熙站起身来,就站在位置前边,不带商量的语气直言直语:“臣,礼也随了,就不向殿下讨酒喝了,出宫后,臣就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还望殿下能够念在微臣这么识时务的份上,莫要……”
尉迟风黎抬手让宋伊景从自己身上解放,她滑落坐在尉迟风黎的边上,而尉迟风黎单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置,语气略有不满:“你这是在教本宫做事么?”
叶泽熙他难敢,并且对方也不配由自己支配,他摇头露出惊恐的面色回答:“微臣不敢,江湖再见!”
转而,叶泽熙冷下脸来道:“请辞书已经写好让世子代交了,殿下放心吧。”
尉迟风黎轻轻扫了眼他不温不火的态度,冷声嫌弃道:“说得好像是本宫赶你走的一样。”自己并没有要赶走叶泽熙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为自己所有,但是这个叶泽熙性子倔,又是个缩头乌龟,这不,他宁愿躲着自己也不帮忙献计。
叶泽熙不愿正面回答他,只是说:“多说不易殿下。”
尉迟风黎拍了拍手,见他如此决绝,那自己这个地主之谊也该尽到,就道:“行吧,别说本宫小气,来人呐,取黄金百两让叶大人作为盘缠。”
然,在叶泽熙见到那一堆真金白银时,他首先看了眼尉迟风黎后再将目光放在那侍女手中拖着的那盘黄金上边说:“既然是给微臣的,那这笔钱就是微臣的了,微臣想将这钱财献与这位娘娘,在此,微臣祝愿两位和和美美。”
尉迟风黎还以为叶泽熙会动容的,结果并没有,这还不给自己面子!他以为他是谁啊,自己可是东黎的太子啊!这面子算是在叶泽熙身上拉不回来了。
尉迟风黎听他这确实是要走的样子,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傲娇的说:“倒是会说话的,既然你不为难本宫,那本宫自然也会对她好的。”
“微臣哪敢为难殿下,时候不早了,就这样吧。”叶泽熙嘴上是这样说的,可他却不给尉迟风黎多说一句话的时间,自己就弯腰抱起了古筝然后看着尉迟风黎再来一句,“告辞!”
此话过后,叶泽熙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是有多狠的心要逃避这件事?能放着宋伊景一个人留在这狼窝呢?
宋伊景很懊悔,若是自己与他私奔的话,那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这么伤心了?
宋伊景想过这个自私的问题,那自己的爷爷该怎么办?他都那么老了,不该再颠沛流离地过日子了,现实真的好残酷,连选择的机会都这样的苛刻,是自己本身就不配拥有这些美好么?还是说叶泽熙本就不属于自己呢?
尉迟风黎见叶泽熙身影刚迈出殿门,他就低下头耐心地对宋伊景说着风凉话,“你看,这就是你看上的小情郎,这世上不畏强权的人还没出生呢,他该背负的责任还有很多,不可能会为你一个人而负了全天下!”
尉迟风黎这话也没有要刺她心的想法,只不过他说话一直很难听,道也真实。
尉迟风黎见这个正哭红了眼不敢出声的小丫头都不搭理自己的,就追问:“怎么?还不肯说话么?”
宋伊景撅着嘴,仰着粉红的小鼻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仇视着他,质问道:“殿下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将我接入宫中?叶泽熙他都选择离开了,那我的意义在殿下眼里又是什么?”
“呵,他是个聪明人,但是本宫也不蠢!”尉迟风黎没有将话说明白,而是凶神恶煞地盯着宋伊景。
宋伊景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脸色接着,只不过她可以选择闭上嘴巴。
宋伊景沉浸下来,面色及心如死灰。
宋伊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好,叶泽熙为自己弹奏的那支曲子,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很伤心,应该讲述的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吧?难道是跟他们现在很契合么?
尉迟风黎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讨好自己的,那自己何必要自讨苦吃,将她囚禁起来就好了,也不必怕叶泽熙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要知道,本宫能供你吃供你喝,所以最好听话点儿,莫要做出什么惹怒本宫的事情,这样你的爷爷才能颐养天年!”
尉迟风黎放下的狠话对于宋伊景来说,她此刻怎么听得进去呢?爷爷是受过苦的,也怕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将自己送进宫呢?
但是自己并不像爷爷那样是个软骨头,自然不会这么容易逆来顺受。
宋伊景面上点点头,尉迟风黎也来不及管她,只道:“来人,送美人回去,今日本宫要留宿太子妃那,去知会一声。”
想来尉迟风黎对自己没有半分兴趣的,那不需要自己去伺候他,在这宫里她倒也是能过得舒坦的。
尉迟风黎在夜里去了太子妃的寝殿里。
太子妃对于太子会来自己这边一点儿也不惊奇,反倒是语气不好的拿他是问:“殿下好久不来,今日前来难道是新妹妹伺候不好殿下?”
太子妃娇娇柔柔的,生气起来那娇嗔更是惹尉迟风黎喜欢得紧的。
夜妙音对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是不管的,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经是不幸的了,那自己的儿子怎么还能受这等罪呢?她理解什么叫爱而不得的苦,现在东黎能与他们夜家作对的几乎是没有的,所以身为太子的尉迟风黎夜不需要太子妃家中有多少势力来成为门当户对的筹码。
尉迟风黎见自己的爱妃坐在贵妃椅上正生着闷气,他连忙大步子迈去坐在她身旁猫着腰哄道:“爱妃这是在怪本宫?”
“臣妾哪敢呐?只不过是在关心殿下罢了。”太子妃也是见好就收的,她侧着脸靠在尉迟风黎的肩膀上小声细语。
尉迟风黎知道她一直都是温柔的,只不过被自己惯得娇气了些儿。
他连忙解释道:“那群女人,怎么抵得过爱妃你呢?”
太子妃小声又委屈的问,只不过越说声音越小,“若是真当如此的话,为何殿下还要再……”
尉迟风黎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也很无奈的,只不过太子妃善解人意,他就一五一十道出:“形势所迫罢了,这不,那些女人本宫都没碰过,一有机会就将她们送出去,这事爱妃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妃从他身上坐直起来,离他有了点儿距离,笑道:“殿下这是来认错的?”
“只不过宋伊景不一样,她,本宫想留下来牵制某人。”尉迟风黎连忙解释今天的事情,他可不想太子妃误会自己而生了间隙。
在整个皇宫里,若说皇后夜妙音是自己的生母才能成为自己心目中第一个重要的女人的话,那那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能够与生母比肩的话只有太子妃了。
尉迟风黎自小就没什么朋友,他是太子,生来就是太子,因为这个身份,他身边连能交心的人都少之又少,太子妃是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自己有幸娶她为妻,尉迟风黎对她的评价就是,她是茫茫黑夜中的一抹光亮。
“臣妾都听说了,叶泽熙就一个小小乐官,他能做出什么来?”太子妃并不能理解尉迟风黎对叶泽熙有什么顾虑,他明明就没有什么举足轻重的官位呀。
尉迟风黎摇摇头,苦笑道:“他能做出什么来?爱妃当真以为他凭借着技艺就能稳扎稳打得成为东黎第一?他要是没点儿心思的话,那本宫跟你姓。”
“他若不能为本宫所用的话,那他将是最难缠的敌人!”尉迟风黎语气很是沉重。
“殿下放宽心,臣妾及其母族一定会对殿下支持到底的。”太子妃安慰道。
“这个倒是不怕,只怕父皇想重揽大权,这样一来的话,局势将对我们不利。”尉迟风黎道。
太子妃见他眉头都拧成麻花了,心疼不已,嘟起嘴来撒娇道:“殿下好不容易来臣妾这边,难道不是来陪臣妾的么?为何还要讲这些让人气闷的事呢?”
尉迟风黎想想也觉得对,就松下眉头,倚在她软软地肩头埋着她的脖子笑道:“是是是,还是陪爱妃最为重要!”
……
在宫中的第一日,叶泽熙来与自己送别,这是宋伊景最后一次见他,她很难过,难过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他的爱。
在宫中的第一个月头,宋伊景被养得水灵灵的,只不过心情是更加的失落,她依旧在难过着,难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叶泽熙,明明皇宫里边的生活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呀,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一点儿想笑的动力都没有。
在宫中的第六个月,已经半年过去了,不知道叶泽熙过得怎么样了,她好像快撑不住了,脑海中只能浮现几个人脸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对自己的惩罚,自己的宫殿中除了三餐送饭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人来,连聊天的人都没有,她转而恨他了,恨他为什么要选择抛下自己,为什么会不爱自己……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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