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寻香
潜水舱上浮很简单，两人在舱内就能自行调节大气系统。
一会功夫，潜水舱浮力大增，近五百斤的大家伙开始缓缓上浮。
快到海面时，两人用通信器朝船上喊话，让老王、老李准备接人。
几分钟后海面上‘哗’‘哗’两声水响，周余和沈青青的潜水舱同时冒出水面。
抗压服过于沉重，浮到海面就算到头了。老王开动吊机，把吊钩放了下来。
周余用机械手抓住吊钩，挂在沈青青背后的锁扣上。
沈青青被拉上去后，老王再次放下吊钩，把周余也吊了上去。
在老王的帮助下，两人打开锁扣，爬出潜水舱。两人相视一笑，对这个潜水服非常满意。
老王也对着潜水服啧啧称奇：
“这玩意还真厉害，你俩下去快四个钟头，还不用带气瓶！”
“要是不用连电缆，那就无敌了！”
周余呵呵一笑道：
"王哥，其实不连电缆也能用。只不过潜水时间就缩短了，无线通信在这里也用不了。"
“所以啊，您一定得替我俩看好电源，要不然我俩在下边一个钟头都待不住！”
老王压住心中的好奇，不问他俩发现了什么。岔开话题道：
“人是铁、饭是钢，老李已经准备好午饭，先吃完饭再忙吧。”
这条游艇常年出租，三个船员都自学成才，练成了厨子。
老李的手艺，和周余沈青青差相仿佛。两人倒是吃的满嘴流油。
吃完中饭，周余拨打了宋千一的电话。对面响了半天，眼看要自动挂断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宋总您好，我是周余！”
“沉船已经找到，如果船上真有那东西，预计两天内就能拿到。”
“什么，找到了？”
对面的声音瞬间高亢，震的周余脑袋嗡嗡的，连忙把听筒拿开一段距离。
“宋总，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我就是给您报个喜，省得您日思夜想的…”
对面的老宋激动都快蹦起来了。这些天他没少跟杨船长联系。
每次一问进度怎么样了，老杨就说周余在玩潜航器。而且是满屏雪花的瞎玩。
一个礼拜下来，宋千一也疲沓了。觉得周余也是没啥好办法，估计五百万是白花了。
没想到才两天没问，这货就来电话，说找到了沉船。他能不激动么？
“小周，你俩好好干。”
“只要能找到龙涎香，不管值多少钱，保证少不了你们的一成！”
其实周余打这个电话的为目的，是为了预防风险，钱不钱的他根本没放心上。
只要老宋说话算话，把抗压服送他们就行。
挂了电话，两人又小憩半个钟头后，再次钻进潜水服。被吊机放下海中。
挖沙行动持续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又干了整整一天。
到第三天的上午，一艘破烂不堪的盖伦帆船，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原本四十多米的鲶鱼号，此时只剩下不到三十米的船身。
船楼已经彻底坍塌，船头船尾都已经烂掉。只有船身中部舱室保存较为完好。
甲板烂出一个个大洞，成堆的沙子灌进到货仓之中。
一眼看去。此时的鲶鱼号，与其说是一艘船，倒不如说是一幢被暴风吹走房盖的破木屋。
如果是在国内，或是某国领海，想从船舱里掏出东西，起码得一年半载的。
不过这里是公海！在周余和沈青青眼里，洋人的玩意只能算是破烂，和文物啥根本不沾边。
所以两人毫不客气的掀开甲板，直接进入舱室过道。
抡起机械手，开始清理舱内的沙子。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绝对是一幅神奇的景象。幽暗的海底，破烂的沉船里，两个太空人挥舞着机械手，在沉船里挖掘着什么。
要不是不时有水族穿梭其中，简直让人怀疑是在月球表面。
两人掏了半个上午的沙子，货仓里的物品终于露出了真容。
周余伸出机械手，在货仓中抓出一件东西举在半空。
“啧啧，这宋老板的情报不准啊！”
这是一支近两米长的象牙，虽然被海水腐蚀的坑坑洼洼，依然是洁白无瑕。
沈青青则抓起半只茶壶，借着摄像头上的灯光仔细观察。
“就是呀，还说什么香料沉船。连花椒也没有嘛！”
两人已经接连打开两个货仓。找到了大量的象牙、瓷器、木雕、甚至还发现两座铜炮。却连一丝的香料味道都没闻到。
这些东西要是真算成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不过除了少量瓷器，其他的都很难变现。
比如象牙，在大部分国家都是禁止交易的。
瓷器倒是值钱，不过以宋千一的身份，肯定不会卖。捐给国家还是差不多。
要是找不到龙涎香，他俩那一成多半是没啥指望。
周余皱皱眉头道：
“青青，在中世纪，香料的价值并不低于金银。”
“即使有，也不会夸张到，装满一个大货仓。”
面罩后方的沈青青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香料没在货仓里？”
对面的太空人轻轻晃动着头罩道：
“对，我怀疑还有其他的储物室！”
近五十米的大帆船，空间比渡鸦号还大一倍。除了大货舱，肯定还有其他的舱室。
身在公海，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都被两人抛在一边。
就像两个宇航员，在进行太空行走一般。
驱动着沉重的抗压服，在船舱里来回走动，分头寻找香料室。
抗压服单件近五百斤，再加上两人的体重。总重量达到六七百斤。
即使两人能够自行调节抗压服的浮力，这艘船又被沙子掩埋，保存较好。也照样受不了这种压力，被两人踩出来一个个大坑。
连找了数间乘员舱都一无所获，就在周余怀疑自己猜错时，耳畔传来沈青青的喊声：
“周余，你快来，我好像找到了！”
周余连忙迈动臃肿的大腿，往沈青青那边走去。只见她站在一处过道的拐角，面前是一道小小的舱门。
这道舱门用料考究，封边的铁皮依稀可见。上边挂着一道铜锁。一看就是存储重要财货的地方。
周余大喜，一伸机械手，直接把铜锁给扭断。
原本严严实实的舱门忽然歪了下来，原来门轴早就腐坏了，全靠这道铜锁支撑着。
随着舱门坠落，在两人头灯的照耀下，舱室内的情境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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