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有些害怕
夜执阳的声音很轻,仿若漂浮在人身边的飞絮。
哪怕是抬起手臂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力量,都足以将这片飞絮扇飞到远处,可也恰是这句话,不说常山应等人,为首的陈月和之下的盛光意都是脸色一变。
他们皆是清楚夜执阳今天来这儿的心思,事实上夜执阳先前逮着李天路一顿怼,就是在做这件事情。
问题是…他这么对待李天路是一说,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权谋在夜执阳这里压根儿行不通吗?
呃、不要说夏城祖那位超级大佬,有莫子扬撑腰,夜执阳好像都有说这句话的底气。
可这是在文物部的地界呐!
说出这话就另当别论了。
“嗐~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个公允性的问题,毕竟锁龙阵那件文物一开始就诡异消失,谁也没有见过其真容,之后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青年像是自言自语,看了眼时间又笑道:“正好到了饭点,此次自海市过来,老师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代他老人家招待招待各位前辈。”
“今天这时机就不赖,不妨由晚辈斗胆做东,以表唐突入会的诚意。”
青年背起了背包,一双明朗眸子环顾在在座众人身上,主持位的陈月闻声后最先反应过来。
“按说莫会长这个面子,我哪儿有不给的道理,实在是这段时间被锁龙阵的事儿搞得头昏脑涨,手头还有些烂摊子没处理完,各位副组长可随意。”
陈月最先回绝道。
这种事儿她没法儿不回绝,这是立场问题。
“学校里面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日后去海市,自当给莫会长道以歉意。”
常山应皮笑肉不笑地道。
其他人最后也都是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脱了此事。
在这些副组长中,有一些是文物部的坚定拥护者,还有一些是不左不右的考古权威,最起码在各种场合下,他们不会明着支持考古学会,但也不会冷着脸拆台。
奈何此刻他们身在文物部,还当着陈月的面儿,况且陈月和常山应还给他们打了个样本,他们实在没办法离队。
“咳咳,今天中午我正好没事儿,看来这顿饭是能蹭上了。”
孰料众人不离痕迹将视线投向盛光意时,这位高层却是乐呵呵一笑,盛光意随即又说:“机要员,你先和夜组长出去定好位子,一会儿联系我即可。”
“是、主任。”
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小透明的文枕儿连忙起身,美人儿压制着心头狂喜,面相上还是得等这些吹牛扯皮的高层离开。
会议桌最后方,对于撒出邀请会是这种结果,夜执阳清澈脸庞上始终是温和笑意,亦是没再多言。
……
古庄膳房、
距离文物部十五六分钟的车程,司机将夜执阳与文枕儿先行送到这里后,又回去部里等着盛光意了。
前来古庄膳房这一路上,避免被盛光意的司机发现端倪,文枕儿只是给夜执阳推荐了这处别致酒楼后,就再也没说过话,直至二人来到了装修颇有些古韵风的小型包间点过菜后,某种说道不明的气氛才悄然流转起来。
“夜先生心还是蛮大的嘛,枕儿、枕儿听老师说,您这边和文物部一直都不对付,即使这样,你还要请他们吃饭啊?”
一米五直径的饭桌旁,夜执阳与文枕儿距离不远不近,美人儿率先出声打破了平静。
也只能由文枕儿开口,先前过来文物部时,文枕儿那个眼神总让夜执阳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这让他觉得,文枕儿就像是在询问:昨晚你与莫小姐共度良宵,感觉如何?
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事儿,表露出来就没有那个意思了。
“我又不是钱多到非要给他们烧,那都是官面上的话,再说我不是连这块儿青碧玉都带出来了么。”
夜执阳摇头笑道:“说起来就是想请文指导,至于盛叔叔,则是顺带的。”
话落,青年自己先干咳一声。
“嗯?”
文枕儿脸蛋儿唰地红了起来,美人儿心虚地转过头望向别处:“这、这真不知该说夜先生是敷衍呢,还是枕儿的荣幸呢。”
“我真的没有敷衍,但文指导也不要说什么妄自菲薄的荣幸之言,就是、就是…”
夜执阳挠了挠头,最后很认真地说道:“就是觉得能见上文指导一眼,能共桌吃饭,就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
青年一说,文枕儿的脸蛋儿已然红到了耳根子去。
文枕儿抬头望着只要自己投去视线,就连忙转眼的夜执阳,单手托腮道:“第一次见夜先生在工作场合还算正式的时候是在去年,夜先生来学校授课那次。”
“枕儿知道那次夜先生主要是为了迎合学生,所以显得很趣味,但其实那次…枕儿就觉得夜先生真的比、比莫小姐说的还要亮眼。”
“今天是第二次。”
文枕儿的目光很笃定,仿佛是在肯定一件事情。
“刚才夜先生在文物部里的表现,枕儿相信,只要是个女人站在那里,都、都会对夜先生倾心的。”
专注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专注在正事上的男人更有魅力。
顶有魅力的是这个男人面对一圈年纪比他大,成名比他早的权威,仍然能处惊不变,甚至反败为胜。
夜执阳就是。
“呃…”
听此,夜执阳神色一怔,随后脸庞有些发烫。
他倒不是自恋,而是觉得只要是工作属性,什么场合就说什么话,只不过文枕儿这句话歧义很重。ωωw.cascoo.net
“这么说,莫不是文指导…”
“我没有。”
怎知夜执阳刚怪笑望了文枕儿一眼,这位心思在他所认识的女性里,算是最单纯的女子就连连摇头。
“只要夜先生愿意,天底下喜欢夜先生的女子千千万万,可到头来只能是莫小姐或是夏小姐中的一个。”
“枕儿觉得能和夜先生成为谨小慎微的朋友,就已经很…”
文枕儿那两团很胸的气势在剧烈起伏,可觉察到夜执阳只是默不作声,就好像在听自己一个人唱独白。
美人儿抬头望了轻笑不语的青年,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非要一遍又一遍的阐述这个事情?”
气氛似是有些凝固,夜执阳突然玩味儿道。
文枕儿用手指搓了搓正装的衣角,似乎在掩饰什么。
最后,这位声音亲腻,容貌绝美的女子还是鼓足了勇气。
“夜先生、枕儿、枕儿真的有些害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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