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代替容华
言葵再醒来时,有只肥的流油的白猫趴在她肚子上,睡得比她还香,怪不得她总梦见有块石头压着她。
那白猫看着甚是眼熟,言葵动了动,白猫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一双圆愣愣的眼珠盯着她,然后费劲的爬起来,凑到她面前舔了一口。
言葵嫌弃的一把扒拉开肥猫,那猫落在地上打了个滚,抖了抖毛,眨眼化作一个不太像肥猫的小子。
“怎么?不记得我了?”青烛不知从哪弄了把骚气的扇子,摇啊摇。
言葵刚醒,有些懵,缓了一会后看着他,道:“你身上的肉呢?”
青烛一滞,哈哈笑了两声掩饰尴尬:“这不是全藏起来了吗!”
言葵点头,心里吐槽他也真是闷骚。
“你怎么在这儿?”
“上尊送我来给你解闷的,说那老神仙整日里活的像个和尚,你肯定很无聊。”许久不见,青烛好像是变得人情世故了些,还知道逗姑娘家了。
“还好。”言葵伸了个懒腰,顿住,转头问他,“还有谁知道我活着的事?”
青烛想了想:“就这些了吧,或许以珑还会告诉那司命星君?”
言葵头疼,叹了口气:“罢了,你先睡会儿吧,我出去看看。”
“真懂我!”青烛笑的真像只大花猫,一溜烟钻进还有余温的被子里,蜷成一团便呼呼大睡。
言葵走出殿,她恰是在夜半时分醒来的,门外灯火通明,连四处游荡的祥云身上都散发着一圈柔和的光晕,夜风有点凉,言葵裹紧了衣服,往正殿走。
牡丹端着一盆新长成的茉莉走来,碰见言葵,姿态窈窕的行了个礼:“仙子醒了。”
“嗯,问你个问题。”
牡丹笑笑:“仙子说。”
“这天上天的云会发光?”言葵皱眉,她记着九重天的云在夜里可都是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防喝醉酒的风神一不小心把它们吹到九霄云外,难不成这里的云大胆?
牡丹笑道:“仙子误会了,是上神眼神不好,这些云儿为了讨好上神,平时出门溜达都自带些光的。”
言葵点点头,心里越发纳闷:“上神眼神不好?”
“是呢,上神自从归位以来就这样,太上老君也治不好,说是渡劫时候带过来的,只能养着。”
言葵一时有些恍惚。
“仙子?”
“哦,没事了,你去忙吧。”
“是,那牡丹就先走了。”
言葵走在弯弯曲曲的清潭上,水面漫过青石板,打湿了她的衣角和鞋面,凉凉的。
潭上的莲盛开着,隐约可见幻化成精的莲心们在闲聊,看见了她,一个猛子扎入水里不见了踪影,连波纹都未惊起。
言葵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自来到天上天就越发严重,如今却是成了她一大烦恼。
她蹲在水边,扣着地上的青苔叹气。
远方传来缥缈的笛声,又不太像是笛声,比笛子还要柔许多。
曲子婉转撩人,引得鱼儿也探头探脑。
言葵朝着笛声的来源寻去,隐约可见假山后面的小瀑布边有一袭白衣直立,手里握着一支巴掌大的东西在吹。
她就说,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敢在神仙的地盘吹笛子。
她冷笑,转身欲走。
“来都来了,不听完再走?”
言葵脚步卡在半空,缓缓收了回来,环胸看着散着一头黑发的上神,找了块石头靠着:“你吹,我听着。”
即流一笑置之,悠扬乐曲又飘荡在夜色里,引来许多祥云们躲在暗处叽叽喳喳的议论。
“你不是眼神不好,也能认出我来?”言葵戏谑。
一曲匆匆结束,即流一把捏碎冰雪做的短笛,雪水从他指尖流下来,滴入谭中。
“容华能认出来,吾自然也能。”
言葵脸色唰的变了,变得冷漠森然:“不要拿你跟他比。”
祥云们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即流走过来,一步一步踏在石头上,连水也势利,躲着他,生怕弄湿了这位上神的衣服鞋子。
“你还是不能释怀,吾早就告诉你,吾就是他,他就是吾。”
言葵冷哼:“我不听这些,你永远也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
即流沉默,忽的笑了:“那你就把吾当作他,可好?”
言葵双眸微闪,讽他道:“堂堂上神,也愿纡尊降贵做旁人的替代,真是长见识。”
即流走到她身边,也不出声音,伸手将一个冰雕的小青鸟递过来:“若是以前,吾定不会。”
言葵盯着那青鸟,鸟儿通体雪白,窝在一朵盛放的莲花里,睡得昏天黑地,莲花的花瓣拢着它,像是在保护。
言葵移开视线:“我已经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了,过两日楼偃也会离开,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心思,我在你手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即流苦笑,攥紧了冰雕,咔嚓一声冰雕碎了,掉在地上融化成一滩水。
“吾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
“不是吗?”言葵看着他,那双眸子何其相似,只是少了那分执着和野心,多的是她看不透的东西。
“吾会向你证明,用吾的一生。”
言葵一愣,大笑:“神仙也会开玩笑?还是这么荒唐的玩笑?”
即流皱眉,心里一股子火气:“吾没在开玩笑。”
“你的一生?你是说直到六界覆灭?”言葵嘲笑他,对此不屑一顾。
“你不信?”
“这种话,哄别人还凑合,别用在我身上。”言葵指着他的心口,“显得你特别虚伪。”
即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拉住欲走的言葵,把她抵在假山上,流水潺潺,传来祥云们的惊呼声。
“你干什么?”言葵皱眉,挣扎不开。
“你不是不信吗,那就来真的,让你相信。”即流眸子流光飞舞,夜风吹起他的发,他附身而上。
言葵瞪大眼睛,恼羞至极,唇上一阵刺痛,血腥味蔓延开来。
两人的牙碰在一起,言葵推他,上神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动。
言葵心下一急,张嘴就咬住他的嘴唇,狠的吓人。
即流松开她,摸了把嘴唇,血迹染上手指。
言葵用袖子反复擦了嘴巴,一脸嫌恶的看着他:“卑鄙无耻,下流胚!”
即流无奈,看着她慌乱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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