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终于说出这句话，马锦川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是华启瑞终于开口了。
“前辈，通背拳华启瑞在此斗胆请教，还望前辈不吝赐教，能让小子领略贵派铁尺英雄姿态。”
这句话说得还算客气，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请殷问归跟华启瑞打一场，华启瑞能学多少学多少，这样电影开拍，至少不会一味脑补。
但是这话又说得很不尊重，因为这里跟殷问归同辈的是马锦川。马锦川不出手，让自己弟子出手，对殷问归是很不尊重的。
马锦川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也是有苦难言。
两人比试，当局者迷，旁边者清。如果是互相学习，那肯定是直接交手效果最好。可是学艺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马锦川的本职工作的动作指导，怎么把动作打得流畅好看，是他要解决的问题。
华启瑞功夫还算不错，但是眼光就万万不如狠辣的马锦川了。
若是马锦川跟殷问归对打，后面指导的动作可能会更真实，但是好看则不一定了。
就有点本末倒置。
所以师徒俩早就商量好，万一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哪怕是得罪人，也应该是华启瑞出手。
在说他们设想的本来就是华启瑞对战殷问归的徒弟，哪曾想到殷问归居然没有一个徒弟呢。
师徒俩一唱一和，说是激将也好，说是欺辱也好，总之把殷问归架起来了。
殷问归若是不答应，一方面确实怕他们拍电影把明光铁尺拍得乱七八糟，另一方面也是怕传到江湖上，说明光派掌门不敢接通背拳弟子挑战，那就丢了门派的脸了。
答应也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是赢，也不光彩嘛。
正两难时，一个胖子从虚掩的房门伸进一张脸。
“哟，师叔，有客人啊。”
……
杜陵梦是下午放学才跟柳弘毅请假的。
老头什么都没问题就签字了。但是在杜陵梦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
“要干正事！”
这可能是一个负责任的老教师最后的叮嘱了。
在他看来，这个学生在学习上还是可以很有作为，所以对学校和陈乐章的协议还是颇有微词；但是在学校的看来，杜陵梦这样的败类注定考不上大学了，有别的出路要趁早准备。
学校的判断是基于杜陵梦高一高二的表现，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他们可还不知道杜陵梦可以被好几本教材的事情。
下午杜陵梦还抽空鉴定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和草稿纸，这俩东西便宜，鉴定约等于不要钱。
【名称：未完成的笔记本】
【类型：学习用品】
【功能：完成后变成消耗品】
【特效：使用时提高理解力100】
【备注：当前进度29】
笔记本鉴定完了以后，笔记本顶上就出现了一个只有杜陵梦能看到的进度条，现在是黄色的，上面的小字显示着29。当他尝试着记笔记，进度条上就会贴心地出现一个小的闪电标志，百分比数字左边还多了三个字：“学习中……”
嗯，这是抄袭手机充电呢。
至于草稿纸，得到这个结果：
【名称：量产型专用草稿纸】
【类型：学习用品】
【功能：打草稿】
【特效：使用时有一定概率直接得到想要的答案】
【备注：除了写情书】
杜陵梦认为这个特效跟没用一样——每个人打草稿都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嘛。他忽略了直接二字。
下午考物理的时候就震惊了。
他在草稿纸上写了一行算式，刚写完，算式下面就自动浮现了结果，而且细节完整、步骤严密，往试卷上直接抄就好。
好东西呀好东西。他再次尝到了开挂的快感。
所以陈乐章下班在一中门口接到杜陵梦的时候，发现这人心情很好，陈乐章理所应当地认为是因为要拜师了，或者要有媳妇儿了。
青春嘛，青年人，发春。
陈乐章有点猥琐的想着。
这时正值下班高峰，陈乐章的小电驴载着两个人在车流中缓慢而灵巧的穿行。
陈乐章很胖，小电驴很小，他自己一个人骑在小电驴上面时，小电驴就已经像个独轮车一样可怜。现在杜陵梦坐上去，几乎只能挂在后面的货架上。
杜陵梦在后面苦苦支撑。
“师兄，要不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打车过去吧。”师兄已经叫上了，打亲情牌。
“不用，你抓紧我，很快就到。”小电驴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出了15公里的时速。
杜陵梦心里苦涩。
我倒是想抓紧你啊。抓哪里？
衣服紧绷在背上，抠都抠不起来。
腰太特么粗了，抱又抱不住。
只有三个地方可以打主意。头发、衣服领子和短袖的袖口。
抓头发风险太大，要是颠簸一下，陈乐章可能就谢顶了。
短袖的袖口太远，想要抓到必须上半身跟陈乐章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那画面，不敢想！
只能抓衣领了！
还好陈乐章穿的是一件polo衫，如果是那种圆领的t恤，领子都没得抓。
杜陵梦伸出手，战战兢兢地伸出两根手指，抓住了陈乐章脖子后面的一点点衣领。
陈乐章恍若未觉，专心地骑着电动车，锵锵锵往前走。
走到人车稀少一点的地方，大叫一声：
“抓紧一点，我要加速了。”
杜陵梦加了一根手指。
陈乐章油门拧到底，小电驴一声咆哮。
时速25公里！
杜陵梦几乎靠双腿把自己夹在电驴上。脸上无比凝重。
看身边车来车往。
……
殷问归一看这圆脸，不是陈乐章是谁。
陈乐章打开门进来，本来就不宽敞的小客厅顿时有点拥挤了。然后杜陵梦拿着铁尺紧随其后进了房间。
殷问归看到杜陵梦，立刻明白这是谁。当下大喜，只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五官端正，体型匀称，最关键的是，来得太是时候了，简直解了燃眉之急。
“切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指点你，可是占了你的便宜。”殷问归心里有了主意，直接把指教变成切磋，“这是我新收的弟子，还没来得及教，正好请通背拳的高足指点。”
这是把难题给扔回去了。
你通背拳是弟子，我明光尺也是弟子，而且我是新收弟子，这样占便宜的可是你们了。
华启瑞本想说什么，马锦川轻咳一声，抱抱拳。
“那就切磋切磋吧。”
殷问归说是新收弟子，马锦川根本不信。
哪有新收弟子就派出去切磋的，输了不仅颜面扫地，更有可能受伤。
肯定是一种下台阶的手法。
输了就说自己没教过。这样也不丢人。
赢了也说自己没教过，这样显得对方更菜。
简直用心歹毒！
【作者题外话】：今日更新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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