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1
“姓名，军阶。”
“高级搜查官marshalkassmeyer，弗吉尼亚匡提科行动小组。”
“请你再讲述一遍事情经过。”
“呃，抱歉，我还有点头晕。从头说起的话……前天我回家之前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警示说波士顿死神在追踪我的行踪。”
“对方是怎么得知你的号码的？你觉得自己认识信息提供者么？”
“不，并不认识。事实上我并没有对外透露过自己的联系方式，可能是通过某个途径被窃取了。收到信息之后我有联系信息部的同事帮忙追查，发现无法追踪定位，再发消息过去对面也没有回复。”
“信息提供者会是弗伊特的关系者或者是同伙么？”
“我不这样认为。”
“你认为那是干扰行为？”
“……是的。但也没办法完全排除可能性，我们都知道弗伊特是个狡猾的、反侦察能力极高的犯罪分子。”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弗伊特潜伏进了你的住所？中间发生了什么？”
“进门前。我提前在几个能进屋的地方做了布置，在进门前我发现了有人潜入的痕迹，所以掏出了配枪。他在我进入餐厅的时候开枪了。我打中了他，但是他应该是穿了防弹背心，在我靠近的时候他打中了我的肩膀。我和他激烈地搏斗了一番……然后……我的头……”
“他用什么东西敲了我的头……我倒下去了，他又补了一枪。之前虽然并不确定就是弗伊特本人入侵了我的住所，不过我在进门前通知了探员，对方在几分钟无应答后来电……然后，弗伊特摸走了我的手机……我依稀听见他在重复拨打电话。”
“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上霍奇纳探员的家属的？保护者的地址并没有被透露？”
“我认为是这样的。……他们还好么？”
“你很快就能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好好养伤，探员。”
……
“霍奇纳探员，你怎么知道弗伊特挟持人质到什么地方？”
“行为分析小组对弗伊特做过侧写。他想击溃我，想看见我恐惧的表情，所以他会去我和海莉生活的旧居。”
“意思是你并不完全肯定。你有通知行动队这个地点么？你是否想找机会脱离团队独自行动？”
“我们都知道他会选择那里，行动组也同时在行动，只是当时我距离更近，这个说法不成立。”
“你确定电话对面是弗伊特？”
“弗伊特让海莉打给我，那通电话全程有bau监听并录音。我确定当时说话的是他本人。”
“你确定他没有被胁迫？当时没有第四人在场？”
“可以确定在通话过程中他处于放松状态，可以回放分析录音。我不在现场，并不知道第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认识最后出现在现场的那个人么？”
“不认识。”
“你确定不认识么？”
“监控摄像头没有留下他的任何影像，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更何况他戴了面具，即使是通过画像复原也没办法找到其人。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认识？”
“霍奇纳探员，现在是我在问询。”
“请你继续。”
“……为什么电话在那个时候被挂断了？”
“我不知道。”
“你觉得他是认识电话对面的人、因为不想被辨认出身份才选择制服弗伊特后第一时间挂断电话的么？”
“他没有留下任何客观证据，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影像记录、没有毛发遗落、没有明显特征外露，除了海莉和杰克的人证，甚至无从证明这个人来过。不管对方是谁，他是个非常谨慎、系统训练过武力，对警方有一定了解并且拥有极强追踪能力和反侦察能力的人，他并不想暴露身份，挂断电话是行为逻辑中合理的一环。”
“你认为他是新出现的义警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也许你可以致电罗杰斯先生。”
“请你配合问询！我不确定你现在正处在冷静的状态，霍奇纳探员。”
……
“夫人，你们还好么？很抱歉这个时间还来打扰你们……但是波士顿死神落网是一件大事，每个环节都必须弄清楚，你方便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么？”
“经历这种事情我实在没办法说自己还好。”
“我很抱歉。”
“不，不，需要抱歉的并不是你们。叫我海莉就好了，我会尽量配合回答你们的问题的。等会你们不会还要询问杰克吧？他已经睡着了。那个孩子年纪还小，他都不明白今天发生了什么，我不希望这一切给他留下……痛苦的回忆。”
“暂时没有那个计划，但如果对未成年人进行问询的话，监护人会在场的。我们不会问太尖锐的问题。只要如实说出你看到的一切就行了。”
“那个人是怎么出现的？”
“我想想……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他具体是从哪里出来的，他的速度很快，弗伊特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缴械了，然后他们打了起来。很快就被打晕了。”
“他是提前潜伏在屋内么？还是从室外突然进入的？”
“太突然了……我没看清，不知道，但是他是从上面出现的。”
“上面？柜子？二楼？屋檐？”
“门框……？我不确定。他就是一下子跳下来，和那个人打斗了起来。”
“请你再描述一下他的外貌。”
“他个头不高，和弗伊特差不多，中等身材，有肌肉。套着面罩看不见具体长相，只看得到下巴和嘴唇，应该是白种人。穿着红黑色紧身衣，我想想……有点像是蜘蛛侠那样的，但是多个黑色的长披风。杰克看到他之后很兴奋，他以为是超级英雄呢。”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不知道。我不是在搪塞你。虽然我很感谢他的出现，但我真的，我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我只是低头安慰了一下杰克，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也许他是躲在屋内了。你有试着找过么”
“刚刚才发生了那种事……那个凶手被绑起来了，可我不愿意带着孩子跟他共处一室，我出去等了。人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他们没有在周围找到人。”
“他有和你们进行对话么？”
“【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他说了这句话，除此以外没有了。”
“你能回忆起他的声音么？如果再次听到你能辨认出是对方么？”
“他的声音很有特点，很……呃，低哑？感觉像是中年人一般，但感觉不太像，是那种再听一次我能认出来的。一般人说话不会是这样，也许他压低了声音？”
“你感觉自己认识他么？或者是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他？”
“不，我不认识。你们查出他的身份了么？”
“我们还在调查中，海莉。如果后续你还有想起什么消息，无论什么，请拨打我的电话。谢谢你的配合。”
……
“所以结果是一个蒙面义警跳出来救了海莉和杰克谢天谢地。不管他是谁，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感谢他做的一切。但是……”摩根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他靠着椅背，只是表情有些复杂。
“我明白的，心情很微妙，对吧。”艾米丽耸了耸肩，“到底是件好事……我没办法想象任何一个人来晚了到底会发生什么。”
“像漫画一样的发展！”加西亚说道。
“确实是像漫画一样。他也穿得像是漫画里的人。”罗西一脸自己看不懂的神情看着手中技术人员复原出的大致人体画像，他弹了弹纸面，这一刻是真的开始有点怀疑自己老了。
他本来就无法理解这些年出现在大众视野内的超级英雄们的穿着——或者是说理智上知道有各种科学依据支撑但感性上难以接受，现在近距离接触了一个，发现更无法理解了。
罗西余光瞄到了一个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发言的对象:“这可……瑞德，你在干什么”
“我在查资料。”瑞德短而快速地回答，甚至都没抬头，“如果他出现过，肯定是会有痕迹的。就算没有被摄像头拍下来，但多多少少会有目击者，或者是说感觉到异常的人——加西亚，你能帮我查一下么？我之前完全没有看到相关信息，这太奇怪了。像个幽灵一样！他的披风只是为了遮挡自己的动作么他肯定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不然按那个长度他在缠斗的时候会把自己绊倒的。他会不会有……的经历我……”
瑞德在众人无言地注视下，后知后觉地停下话茬:“呃，抱歉，我说太多了”
确实他会是反应最大的一个呢……其他人想起瑞德对超级英雄的关注，也很能够代入了。
加西亚打破沉默，好奇地问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是想查出他的身份么？”
瑞德诚实地摇摇头:“我没想到这一步。……而且我也不是在追星。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牵扯到义警的案子！我知道义警会是个很复杂的社会问题，无法判断好处和弊端哪方面更多，尤其是站在官方的立场上更难以判断和辨析。”
”很官方……”联络官jj调侃般地拉长尾音。
艾米丽也笑了:“很官方呢。”
在一片笑声中，瑞德放弃了抵抗，在恶趣味的方面他赢不了在场任何一个人，他努力把话题转回正轨:“我只是想如果会见面的话，还欠他一声道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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