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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大商国祚万年,始终未逃脱王朝更迭规律。

商皇大权旁落,诸侯宛若群星般崛起,散发耀眼光芒几近盖住了月辉。

万星便代表着万余名诸侯。

其中最为璀璨的当属晋齐楚宋秦。

史称春秋五霸。

诸侯割据,大规模的混战,流血与伤亡,每天都在上演。

人族九州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而与此同时。

九州正中,有一地,名为亳。

一缕紫气东来三万里,飞入了村民家中。

十月后,村妇生下了一名孩子,取名为李耳。

李耳出世紫气氤氲,非同寻常,天生拥有重瞳。

重瞳本是无敌路,多块骨头多条路…哦串台了。

李耳自幼便表现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天赋,喜欢思考,时常凝望天地,观四季交替。

待李耳十八岁这年,端坐在家门,观看群星变化,日月交替,双眸中精芒闪烁,年轻的身躯,隐隐间有道韵流转。

李耳猛地站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法自然!”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青年慌乱的跑了过来。

“耳哥,你爹,你娘饿死了。”

李耳脸上看不到丝毫悲伤,面色十分平静。

“耳哥,这天大的事,你怎么不伤心难过啊?”

李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生老病死,是为常态。”

显然,此刻的李耳已修了无情道。

所谓爹娘,死了便是死了。

青年听着李耳不痛不痒的回答,脸上露出怒意,沙包大的拳头,朝李耳脸上砸去,“都赖你,从来没下过田,要不为了给你留口吃的,李伯伯岂能饿死?”

李耳并未还手,身躯之痛与道法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翌日。

李耳背起行囊,离开了李家村。

一心逐道,无情忘我。

青年则与村里人帮忙安葬了李伯。

李耳十八岁,开始周游列国。

同一时间。

齐鲁大地,曲阜。

有一地,名丘。

一缕五色的流光飞入丘地。

十月后,一妇人产子,以丘为名。

姓孔,名丘,字……

年龄还未到,还没有字。

曲阜,城镇内。

便见着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壮汉,走在大街上。

壮汉身着朴素麻衣,腰佩一把长剑,配着一身雄武有力的肌肉,谁也料想不到这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

远处,有几个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壮汉忍不住了,拔出佩剑,怒冲了上去,“放开那女孩!”

流氓的老大叫仲由。(洪荒,勿考究)

仲由听着怒吼,顿时吓的浑身激灵。

啪嗒,猛跪了下来,“大侠,我们错了。”

被调戏的女孩见大侠出手相助,心底猛然松了一口气,“得救了。”

只见壮汉冲到了众人面前,怒声还未落下,“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呲溜,呲溜。”

“可真滑啊。”

“可真嫩啊。”

壮汉捏了捏女孩的脸,满是赞赏道。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这更是一头饿狼……”

仲由几个地痞想要开溜,却被壮汉一剑拦下。

“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壮汉掏了掏耳朵,“又逮到你们几个鳖孙了,知不知道这条道是我孔丘罩的?”

“孔丘?大侠难道就是曲阜黑道头把交椅的孔丘?”

“不错!”

“你们几个遇到我孔丘,也算倒霉。”

“看打!”

仲由几个地痞抱头鼠窜,“咱得讲德行啊,别动手啊。”

“圣人言德行,咱得讲礼啊。”

“讲德行是吧?”

哗啦!

便见孔丘脱掉了长衫,浑身肌肉暴起。

后背青筋暴起,棱角分明,变成了一个字。

德!

“这便是德行!”

“啊!”

“啊!啊!疼!”

“别打脸。”

不多时。

孔丘出了城,背后跟了几名小弟,无意外都被打成了猪头。

仲由边跟边哭,“呜呜,德行是这样的吗?”

孔丘回家后,惊闻噩耗。

母亲生病,终耗到了油尽灯枯。

茅草屋内。

孔氏弥留之际,紧握住孔丘的手,因老态浑浊的目光恢复了些清明,“丘儿,娘去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好好的。”

孔丘跪在床边,已然泪流满面,两米多的猛男落泪,止不住的流,“娘,娘,你别走。”

“傻孩子。”

“娘知道丘儿志在四方,是娘耽误了你,等娘走了,你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只是娘看不到了……”

孔氏说完,便没了力气,闭上了双眼。

“娘!”

孔丘跪在床边哭到昏厥,几近泣血。

仲由脸上也露出伤心,“老大,节哀……”

孔丘守在床边连哭了一昼夜。

自今日起,曲阜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的孔大侠,再也没了娘了。

“孔丘没娘了。”

仲由跟着老大跪了一天,眼眸十分复杂,出了孔家。

望见了炊烟几缕,胸腔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

“兄弟姐妹们,爷爷奶奶们……”

稀稀散散的人走出屋门,面色都是青菜色,病泱泱的模样。

仲由朝着众人跪下,拜道:“爷爷奶奶兄弟姐妹们……”

“一家有事了吗?四邻不安了吗?”

“庄乡来帮忙了。”

“求大家帮帮忙好吗?”

……

面无血色众村民,脸上都露出了感伤。

又有人去世了。

一名较年长者走出,声音有些孱弱,“一家有事,咱们都帮帮忙好了。”

“大郎,你领几个人去打棺。”

“二郎,你们几个去掘坟。”

“担山的……”

众村民拖着沉重的步子,各自去忙。

活人,要对得起死人。

白事,全村头等的大事……

孔丘走出房门,朝众长辈小辈,狠狠的磕了四个头,“谢谢大家了。”

几日后,入坟。

孔丘便开始为母亲守灵。

三年后。

孔丘十八岁。

孔丘背起了行囊,与仲由告别。

“我欲周游列国,劝说上位者变革,保重。”

谁料,仲由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行师之礼,“仲由愿跟随老师周游列国。”

孔丘,重情重义,勇武过人,早已深深折服了仲由。

“行,今日我孔丘便收下你这个弟子。”

“老师。”

孔丘、仲由两人结伴,开始了周游列国之旅。

行至三百里,还未出鲁国,两人的干粮盘缠就已经花完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仲由面色蜡黄,腹中空空,“老师,饿了。”

孔丘嘴唇干裂,显然也饿的难受,“咱们这是走到哪了?”

“好像是朝歌。”(鲁国,(今)鹤壁淇县。)

仲由舔了舔嘴唇,“听说朝歌城里有个狗大户,叫子贡,咱们劫了狗大户?”

“劫什么劫?出门在外咱们要以德服人。”孔丘敲了敲仲由的脑袋。

“对,老师说的对,抢劫那与强盗何异?咱们要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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