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酱牛肉◎
直到睡觉时，丁灵还在想着宋熙和电话里那番话。他好像在鼓励她，要相信感情。
无论什么年代都有真挚的感情存在，那么，他……是在说他自己吗？
…
京市的深夜，却是M国的清晨。
在新年的第一天，一条来自华国的视频，疯狂在网络平台上转载，关注度节节攀升，迅速占据了当日话题榜第一的位置。
黛妮和伊莎贝拉都是Y城大学的学生，两人这学期选了同一门课。
课间她们正讨论着，等下中午去吃什么时，就见同一讨论小组的另一位同学，正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视频。
“你在看什么？”
黛妮凑过去一看，视频上播放的，是一座颇具神秘色彩的东方宫殿，宫殿里好像在举行什么宴会，觥筹交错，穿着古典长裙的侍女们穿梭其中，手上还端着木质的托盘。
托盘上是精致的器皿，和一块块美得像花儿和工艺品似的糕点。
画面色彩绚丽，光影的搭配恰到好处，宫宴上演奏的乐声也很震撼人心，引人不自觉继续看了下去。
“这托盘里的都是吃的吗，看着好漂亮啊。”黛妮拽了拽身旁的伊莎贝拉，“你也快来看，这个紫色的糕点看着真好吃，不知道是不是香芋味的？上回我在唐人街买了一种香芋饼，味道就很不错。”
“那有什么好吃，吃的掉了一身渣，香芋馅也不怎么甜，我觉得也就那样吧。”伊莎贝拉语气有点嫌弃，但还是坐了过来，和他们一起观看视频。
这时镜头刚好切换到，坐在宫宴上首的女子盛装出场。
黛妮和伊莎贝拉同时“哇”了一声。
哪怕她们看不懂女子的穿戴打扮，但对于美的欣赏，是人类共通的。
两人发自内心地赞叹，“她好美！”
美人品美食的诱惑，更是成倍暴击，黛妮刚才就对那一桌小点心感到好奇，看到视频里的美女一一品尝过后，更是向往不已。
就连原本对那些华国糕点不屑一顾的伊莎贝拉，看得都有点动了心，“要不等一下我们也去唐人街，找找有没有类似的甜品卖？”
“好呀。”黛妮点点头，不过不着急现在走，她朝播放视频的同学问，“这是你在哪看到的，可以发给我吗，我想看看前面的部分。”
同学说：“你随便一搜就有了，这条视频热度很高，好多人都在转发。”
黛妮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这样。
她点开视频，和伊莎贝拉一起从头看了起来。
如果说精美的糕点，是一场视觉盛宴，那么水盆羊肉里的大块羊肉，则更是诱人无比。
黛妮和伊莎贝拉越看越饿，看完视频，两人直接决定不等下午了，现在就去唐人街。
她们也要吃水盆羊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译的人翻译错了，水盆羊肉，这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呢？
Y城大学距离Y城的唐人街不是很远。
两人开车过来，附近的停车位早已满了，只能找了个稍远些的停车场停下。
走进唐人街，才发现今天这里真的是人山人海，热闹程度几乎赶上“华国新年”那阵子。
难道今天也是什么华国的节日吗？
黛妮注意到，街上的华国人并不算很多，反倒是像她们这样一看就不是亚洲面孔的人有不少。
这时，她注意到从街对面走过来两个手里捧着纸杯的女生，其中那个金发碧眼的，恰好是她认识的人。
“你怎么也来了，你们喝的是什么？”黛妮好奇问。
对方回答：“我上午看了一条来自华国的美食视频，看得太馋了，刚好李说她知道这里有一家羊肉汤，和视频里的很像，就带我来吃了。”
说着晃晃手里的纸杯，“这个饮料叫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也是那家店的。你们要吃的话快去吧，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黛妮和伊莎贝拉赶紧朝那家店走去。
门口果然排起了长队，这哪里是“不少人”，分明是“很多很多人”。
排了三个小时，总算排到她们。
照着视频里的，点了两份水盆羊肉，有点了一份很像槐叶冷淘的凉面，还有两个肉夹馍、两杯酸梅汤。
水盆羊肉味道鲜美，但黛妮和伊莎贝拉都有点吃不习惯，反倒是那个外面酥脆里面软烂多汁的肉夹馍，两人特别喜欢。
尤其是一贯对华国食品不太感冒的伊莎贝拉，尝了一口就被征服了，连说自己要天天来吃这个，“这比汉堡和三明治好吃太多了！”
…
杜雨斌是华国来的留学生，每周都有三个半天，会在唐人街的长安餐馆打工。
他平时学也很忙，除了学习和工作，不怎么关注娱乐方面的事。
这天忽然发现，店里的客人比平时多出好几倍，而且一进来就点明了要吃水盆羊肉。
店里的羊肉都快卖空了，还是老板又出去买了两趟，才勉强跟得上供应。
送走几桌客人，杜雨斌收拾完桌子，终于有空休息了一下，看到店外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他忍不住疑惑，“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多客人？”
一旁的同事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杜雨斌不解地向他看去。
同事点开手机，指着上面的一条视频说：“喏，就是这个，这两天突然在社交媒体上疯传，热度可高了！好多人都被视频吸引来，想试试视频里的长安美食。”
他们餐馆老板，刚才还对着店里供的财神爷拜了好几下，保佑这条视频能多火一阵。
那样的话，他就再多开一家分店，生意一定也很火爆！
…
“梦回大唐”这回是真火出圈了。
不单单是火出了D站这个小圈子，还一下子直接火到了国外。
连带着丁灵以前那些视频，也有重新火了一把。外国网友转发数量最多的，除了“梦回大唐”和“梦回民国”外，竟然是食堂系列。
不少外国网友看了以后感慨，和华国的大学食堂一比，他们学校的食堂简直不忍直视。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人表示，他们想来华国留学，不单是为了亲口品尝这些美味佳肴，主要是被神秘的华国文化所吸引！
卢檬檬特意翻墙看了国外一些社交媒体和网友对视频的评价，“老板，不少人都想让你多拍一些华国传统饮食，做些饮食文化方面相关的视频呢。”
丁灵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在“梦回民国”、“梦回大唐”之后，她原本也打算再继续做几期有关其他时代的美食视频。
如今看来，也不一定非局限于时代代表性的美食。她也可以按地域，按烹饪技艺，或者按其他种类划分，为观众们介绍更多的美食。
这边丁灵还没有完全理清思路，那边就已经有电视台陆续找上了门。
先是长安电视台，想要购买“梦回大唐”视频的播放权，用于旅游宣传。
再是京市电视台的生活频道，打算邀请丁灵和丁兴海一起，做客他们的一档家庭生活类节目。
先前刘导推荐的那个自媒体视频创作节目，也主动联系了丁灵，他们这是一档全新的节目，第一期计划只邀请五组自媒体博主。
原本丁灵没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因为节目形式主要就是给出“命题”，再由嘉宾们根据命题进行视频创作。
制作人一开始觉得，美食的表现力太局限，可后来听了《时光小镇》刘导的推荐，又看了“梦回大唐”和“梦回民国”两段视频。
他觉得局限的可能并不是美食，而是他的想象力。
美食主题，分明也是大有可为的！
这位制作人姓姜，他在电话里热情相邀，“我们这档节目，就是专门为你这样优秀的自媒体从业者创办的。我看了你的视频，有创意且不乏深度，很适合我们这档节目，在这里你可以尽情施展你的才华，相信我，来参加你肯定不会后悔！”
丁灵也算见过不少综艺节目制作人。
有像《星厨餐车》的制作人那样，比较严肃刻板的，也有像《时光小镇》刘导那样比较随和开朗的，但像这位姜制作人一样这么能说的，倒是头一回见。
事后一了解，果然姜制作人是台前转幕后，最早当工作那会儿，当过一年电视台购物频道主持人……
节目很快就要开始录制了，地点在浙省的一个影视基地，总共要录制一周左右时间。
由于是网综，周期比较短，刚好在年前就能录完播出。
丁灵之前就对这个节目有些兴趣，经姜制作人这么一介绍，兴趣更浓。她准备接下这个邀约。
可还没等丁灵和节目组签好合同，网上的舆论走向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起初是有几个小营销号在带节奏，说“铃铛吃不饱”的梦回序列视频之所以能有现在这么火，全是仰仗了宋导。铃铛本人，根本就是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花瓶，要是只靠她自己，没准现在连百万粉都没有。
而后这些营销号像是集体噤声了一样，不但不再发送相关言论，反而将之前说过的话都给删了。
接着便有一些自称业内知情人士的网友分析，这一定是宋导出手干预了。
先前宋导起诉营销号的事情，网友们还历历在目。
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引导，一些想法偏激的人立马想歪，开始猜测是不是这些营销号受到了宋导威胁，才将对“铃铛吃不饱”不利的言论统统删除？
有几个脾气比较急的，当场就骂开了。
【V博又不是你们的一言堂，怎么，铃铛吃不饱就那么脆弱，说都说不得，议论一下都不行？】
【我看那些营销号说的不错，铃铛吃不饱根本就是靠着宋导，才能有现在的热度，离了宋导她什么都不是。】
【啧，是不是被人说两句，就去找宋导嘤嘤嘤了？我看铃铛吃不饱没了宋导，根本就不会独立行走！】
诸如此类的嘲讽越来越多。
丁灵的粉丝们气的不行。
他们不是不明真相的陌生网友，而是一步步看着铃铛走过来的，目睹了铃铛进步的全过程。
铃铛根本就不像网上这些黑子说的似的，没有自己的本事，只知道依附他人。
他们铃铛明明很棒的好不好？
丁灵和宋熙和也看到了这些言论。
宋熙和已经让人去查那些营销号背后是什么人，但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到的。
网上还有人在骂丁灵，他看不下去，也不想丁灵再看这些言论，“我让上次替我打官司的律师团，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其实这还跟之前猪猪饲养员抹黑丁灵，还有营销号给宋熙和泼脏水的事情性质还不大一样。
之前是无中生有，恶意造谣。
这次只是揣测、嘲讽，还够不上触犯法律的地步。
就算起诉了多半也没用。
丁灵也明白这一点，她倒是没有网上那些黑子说的那么脆弱。
相反，那些刺眼的话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她将优乐视频的新综艺讲给宋熙和听。
“那个节目是命题限时创作，我想去试试，也正好向别人证实一下我自己。”
在她看来，堵住别人口最好的办法，或许不是让他们直接闭嘴，而是用实力，让他们彻底无话可说。
宋熙和挺欣赏丁灵这种勇往直前的冲劲儿，但他担心她把网上的言论看得太重，“其实你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尤其是人云亦云的陌生人，他们不值得你这么郑重对待。”
当初《兄长》刚上映时，一片好评下，也有不少持反对意见的人，甚至还有人说他是资本捧出的产物，新导演根本不可能拍的那么好，背后肯定有其他大导为资本折腰，给他充当“枪手”。
他第一次看到这些言论时气的不行，一宿都没睡着。
后来才慢慢悟出一个道理，你永远不可能让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欢你，尤其是盛名之下，必有负累。
“你放心，我没有被这事影响心情。”
丁灵朝宋熙和笑了下，“就算没有这码事，我也打算接这个节目，现在有了这事，那我正好去节目里表现一下，好好打打他们的脸！”
宋熙和查了一下，优乐视频这档节目虽然是个新节目，但制作团队挺不错的，之前也制作过几档口碑很好的综艺节目。尤其是姜制作人，在业内一向风评良好。
这节目确实值得一去。
而姜制作人那边，也看到了网上嘲讽丁灵的言论，他倒没有因此改变主意，反倒主动请丁灵来签合同，欢迎她加入这档新节目。
节目名已经定下来了，就叫《创作新星》，邀请的嘉宾里，除了丁灵以外，还有两位嘉宾主要发布作品的平台也是D站，分别来自游戏区和萌宠区。
另外两组，其中一个是知识类博主，另外一组则是一对情侣，做的就是情感类视频，他们的视频在各个平台都有发布，播放量极高，V博粉丝量也已经破了千万。
算是这五组嘉宾里，人气最高的了。
节目第一期主要就是试水，如果成功的话，后面每一期都将邀请五到六组嘉宾，让他们在限定时间内，用指定命题进行创作。
签好合同，离开始录制的时间也没剩下几天，还要去提前拍摄一些宣传海报、视频，丁灵将这边的事交代了卢檬檬一下，就准备出发。
丁兴海元旦后又回了舅爷爷那边，宋熙和主动请缨，送丁灵去了机场。
临下车前，他给丁灵加油鼓劲儿，“你一直都很有创意，有实力，录节目的时候不用太在意输赢，输赢那都是次要的，只要你能将内心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展现出来，观众就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这是他做导演这么久悟出来的道理。
做短视频创作，也是一样的理儿。
…
《创作新星》录制前夕没做什么宣传。
开始得十分低调。
到了这时候，丁灵在知道这个节目的拍摄地点为什么选在影视基地。
用宋导的话说：“就是为了方便你们创作时取景，也方便你们去找群演啊。”
节目组为他们每组嘉宾准备了一间创作工作室，发布命题之后，嘉宾们需要自己设计剧本、拍摄，并完成配音与剪辑。
且最后完成的视频时长，不能超过八分钟。
太长的话他们这节目就不用叫《创作新星》，直接可以改成《导演新星》了。
第一期的命题很快确定下来，是由制作人在三十个命题中，随机抽取到的。
这是一个范围很大的主题。
就一个字——
“爱”
最先确定好拍摄内容的，是同样来自D站的萌宠博主徐喵喵，她养了两只非常可爱的金渐层，还有一只威武帅气的缅因猫。
她的视频内容，就是通过剪辑手法，由三个小家伙拟人化表演一段狗血缠绵的三角恋。
前期拍摄的时候还感觉不出什么，等到加上拟人化的配音和文字，成片特别搞笑有趣。
接着那对情感博主也拟好了拍摄剧本，“爱”这个命题是最适合他们的，可以算是他们最擅长拍摄的题目，两人拍了一段他们认识之初相知相爱的故事。
负责他们的编导私下里感慨过好几回，这对情侣实在是太甜了。她每天都吃狗粮吃到饱。
丁灵拟定剧本的速度不算快，但她的灵感很流畅。
用了一天时间敲定剧本，第二天就开始了拍摄。
她的这部短片，不需要用到其他群演。
甚至不需要用到什么复杂的场景，只要简简单单的一间厨房和餐厅足矣。
…
丁灵这边在进行短片拍摄的时候，《创作新星》节目也终于开始进行宣传。
别小看自媒体的热度。
节目组请来的五组嘉宾粉丝着实不少，就连一般的小明星都比不上他们热度高。
注意到嘉宾名单里有“铃铛吃不饱”的名字。
刚消停没两天的黑子们又舞起来了。
【真是笑死我了，前脚刚有人嘲讽铃铛吃不饱不会独立行走，后脚她就参加了这么个节目，就这么急于证明自己吗？】
【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不服，她自己拍的短片能看吗？别到时候拍出来的太烂，自己砸自己的口碑！】
这些言论，正沉浸于创作中的丁灵是看不到的。
但时刻关注着有关丁灵消息的宋熙和，却是在第一时间看到。
他找来之前为他调查营销号的人，“查到了吗，那些营销号是什么人买的？”
“那几个小营销号是柳莺莺花钱买的，也是个D站博主，粉丝快五百万了，不过名声不是很好，据说和优乐视频的高层有点关系。”
为宋熙和调查这事的人接着说：“据说柳莺莺本来也要参加创作新星，但姜制作人没邀请她，邀请了铃铛吃不饱，她最近一直对外说是铃铛吃不饱抢了她的位置。”
买营销号引人故意揣测丁灵的确实是柳莺莺，她这招先买再撤玩得很溜，但后续雇水军煽动网友情绪的就不是她了。
只能说，人红是非多。
这是难以杜绝的。
宋熙和查到最后，真是又气又心疼，将柳莺莺买营销号的事情曝光后，倒是有一部分之前质疑过丁灵的网友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还有一部分，就是纯粹的网络键盘侠，为了黑而黑。这种人的心态早就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根本扭转不过来，也没必要扭转。
不到一周时间，《创作新星》就在网友们的关注中录完了。
一期节目分为上下两集和纯享版。
纯享版就只有五组嘉宾拍摄的视频。
有些心急的网友，直接跳过正片，先从纯享版开始看起。
情感博主的视频以后充满粉红色的甜蜜气息。
宠物博主的视频可爱又搞笑，尤其是威武的缅因猫竟然有两幅面孔，时而高冷霸气，时而又是朝“老婆”撒娇的小可怜，看得网友们连连大笑。
游戏博主和知识博主的视频也各有各的精彩，但最令网友们意想不到的，还是丁灵的视频。
视频开端，是一间颇具年代感的厨房，窗框都是那种老旧的金属材料，边沿已经泛黄，厨房里还没有现代化的厨具电器，有的只有两口普普通通的铁锅和汤锅。
以及台面上那一只，看上去异常朴素的不锈钢饭盒。
画面中的，仅有丁灵一人。
她扎了个现在人看来有些土气的双麻花辫，身上穿着蓝色的学生装，看上去虽然简朴，却满是青春朝气。
镜头是从窗外拍进来的，只见她欢欣雀跃地准备着一份便当，做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时而翘起嘴角，眼中都是欢喜与期待。
最终做出来的卖相却很普通，就是一份再常见不过的西红柿鸡蛋盖饭。但她还是小心地将便当盒装好，捧着便当盒朝外面走。
开门关门之际，画面中的时间已悄然改变。
虽然没有语言，也没有字幕提示。
但看丁灵再出现时的扮相，观众已经明白，这应该是到了几年之后了。
这时的丁灵穿着一件藕荷色针织开衫，下身搭了条质地轻柔的长裙，看上去温和柔美，比第一幕画面稍显成熟。
此时她正在修剪着一束玫瑰，眼中满是甜蜜，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姿态，这花应当是对她来讲很重要的人送的。
这次她没再做便当，也没进厨房，而是在餐桌上铺上了精致的桌布，将插好玫瑰的花瓶摆在桌上。
随即转身，接过一盘盘菜摆好。
观众看到这里恍然大悟，这应当是婚后小两口甜蜜的烛光晚餐。
镜头从始至终都是丁灵的独角戏，但观众能够通过她的眼神、状态，感受到每一幕不一样的情景。
接着时间推移，厨房已经翻修一新，多了很多实用的小家电，丁灵正在用其中一个小机器制作婴儿辅食。
这时她的神态更复杂一点，不光体现了小夫妻之间甜蜜的爱，还有初为人母对孩子包容的爱。
时间不停地向后推移，最后一幕，丁灵已经化上了老年特效妆容，她做了两菜一汤，都是先前餐桌上曾出现过的。其中还有一道，是这个家男主人最爱吃的酱牛肉。
可此时在她对面，只摆了一只空碗。
她望向对面空落落的座椅时，目光怀念，带着追忆。
视频的画面就定格在，她夹起一片酱牛肉送入口中，眯起眼露出温柔的笑容。
视频评论一开始很少，隔了几分钟，就开始快速刷新出来。
【这个片子演绎的是完整一生的爱吧？虽然视频里只有一个人，但我感觉我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都看懂了。】
【这片子挺有深意的，每个镜头食物的搭配也很巧妙，尤其是吃烛光晚餐那一段，看得感觉心里酸酸甜甜的，像是也在热恋似的。ps.那个煎牛排看着真不错，看馋了。】
【说真的，铃铛这个片子很完整，很有故事性，而且风格和她之前那几部好评很高的视频挺统一的，我现在相信宋导说，以前的剧本都是她自己写的了。】
陆续还有网友看完了正片内容，留言感慨。
【原来这部视频的创作灵感，来自于铃铛的爷爷奶奶，和先前时光小镇的白奶奶。我说为什么最后这个画面，看着特别感动，看完我都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这是五部片子里，看完最令我感到动容的一部。这部片子里体现的爱，不单只是浮于表面，更有深度，引人深思。】
【这个片子不光情节设计的好，铃铛演的也挺好的，要不是知道她是美食博主，我都要以为她是专业的科班演员里。】
【铃铛真的挺有能力，能在五天内完成这样一部作品，不容易的。先前黑她那些人呢，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脸疼吗？】
视频播出的时候，丁灵已经回了京市。
这时正和宋熙和一起坐在餐桌旁，浏览视频的评论。
清一色的好评。
节目的创作环节都有镜头记录，五组嘉宾的创作条件绝对公平。
这条备受好评的视频，就是实打实的，完全出自丁灵之手。
任谁也找不到可以再抹黑的点。
这条视频就是丁灵交出的完美答卷，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些网络喷子脸上。
…
距离过年，已经没剩下两周时间了。
京市的大街小巷，已经装点上节日色彩。
先前那位第三个抽中了“特别奖”的粉丝，也终于从工作地，回到了老家蒙市。
早在刚抽中奖的时候，他就和丁灵约好，等他放假回到老家时，请丁灵过来吃正宗的烤全羊。
丁灵承诺粉丝的事情从不食言。
这位粉丝发来消息的第二日，她和宋熙和便坐上了飞往蒙市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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