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三章马尔福庄园内的圣诞节
“还有几天放假啊？”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潘西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手支着下巴，懒散地问道。这时德拉科、布雷斯、潘西、哈利以及伊瑞娅正在奋力完成今天教授们布置下来的论文。
“就剩一天了。”德拉科回答道。他转过头，看着拿着羽毛笔安安静静地做论文的哈利，问道：“哈利，圣诞节你是要留校——”
突然，德拉科脑海里灵光乍现，蹦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要不，哈利——圣诞节你来马尔福庄园过吧。权当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来家里，怎么样？”
德拉科眼睛忽亮忽亮，兴奋地说道。
哈利愣了愣，微笑着说：“行啊，只要不会给马尔福先生与夫人添麻烦就行。”
“怎么样？”德拉科又转向了伊瑞娅。
“我当然没异议。”伊瑞娅笑了笑。
“那就这么决定了。”德拉科拍案决定。
小巫师们经历了几天的煎熬，终于熬到了圣诞节这一天。清晨，回家的同学们乘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经过几个小时暂时回到了各自的家。
下了特快列车，伊瑞娅和德拉科与潘西、布雷斯、纳威以及赫敏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上道过别，携着哈利来到了马尔福夫妇面前。
两姐弟早在放假前一天就用双面镜告知爸妈带哈利来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的消息，卢修斯与纳西莎自是欣然同意。同样，卢修斯也有自己的打算。
“爸爸，妈妈。”伊瑞娅和德拉科与夫妇俩打了个招呼，和纳西莎拥抱了一下。
“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午安。”
哈利来到马尔福夫妇面前，致以行礼，动作优美。
卢修斯见状，暗自思索，表面上颔了颔首，与纳西莎一同道：“波特先生，午安。”
“听闻德拉科和伊瑞娅在霍格沃茨与你的关系不错，特意邀请你来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我们十分欢迎你的到来，波特先生。也感谢你在学校里对德拉科以及伊瑞娅的照顾。”
“承蒙马尔福先生厚爱，在学校里是我要感谢德拉科与伊瑞娅的帮助才是。希望此次暂居马尔福庄园不会给您与令夫人带来麻烦。”哈利微笑着应声答道，礼貌的言语竟让一旁的纳西莎心中平白增添了几分于他的好感。毕竟，虽然听说过哈利进入了斯莱特林，但先前对他的印象还是麻瓜世界长大、丝毫不懂礼仪的小男孩。哈利的这一番言语，倒是让纳西莎有些意外。
“当然不会。你的到来，自然是使寒舍蓬荜生辉。”
卢修斯言语间有进有退，言语内容也只是持着应有的礼仪。既不自傲高亢，同样也不讨好贴近。他同哈利客套了几句，接着带他，纳西莎，伊瑞娅和德拉科回到了庄园。
经过门钥匙的旅程，哈利被带到了马尔福庄园门口。
马尔福庄园坐落于威尔特郡的某处，被庞大的魔法阵笼罩，隐蔽得使麻瓜们无法发现。庄园内面积非常大，门口有一扇精致的锻铁大门。穿过这扇门，就有种如同穿过层层烟雾的感觉，来到了庄园内部。精心设计的花园环绕其间，庄园内一座座喷泉坐落在白瓦空地上，几只白孔雀在喷泉旁的一块草坪上自由漫步。另一边，同样有一块大草坪。草坪上摆放着一只飞天扫帚。这里是德拉科日常的魁地奇训练场地。
庄园的正中央，建有一座巨大的英格兰哥特式风格的主城堡，城堡上有许多道窗户，顶端尖尖的，城堡白瓦银砖，尽显端庄典雅的气质。旁边，还有许多依附于主城堡的略显低矮的小城堡。这，便是马尔福一家的居住之地。
哈利跟随马尔福一家踏上一层层白色的阶梯，来到了主城堡的大门前。感应到主人回来的家养小精灵们早已拉开大门，提起德拉科、伊瑞娅与哈利的行李，恭迎主客回宅。
城堡里放置着的家具皆十分华贵，门厅内有一个大理石壁炉和一面镀金镜子，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门厅宽大，墙上挂着几幅肖像画，石头地砖几乎全部被华丽的地毯覆盖。天花板呈银白色，几盏巨大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紫金色的墙上有着靛蓝色的花纹图案，装饰华贵而庄重。
“欢迎来到马尔福家做客，哈利。”德拉科和伊瑞娅笑着对哈利说。
“可可，你来带波特先生去看看他的房间，看是否满意。如若还有需要添加的家具等物品，尽管跟可可说。”最后一句话卢修斯是对哈利说的。
“多谢马尔福先生的款待。”哈利浅浅地行了一礼，跟着家养小精灵可可走上了门厅一侧的旋转状台阶，走上了楼。
“累了吧，德拉科，瑞伊，我刚刚烤了点心，要吃吗？”纳西莎溺爱地摸了摸德拉科与伊瑞娅的头，说道。
“好啊！”德拉科和伊瑞娅同时点了点头。纳西莎走进厨房里。
“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如何？”
待纳西莎走后，卢修斯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目光投向面前两个孩子，问道。
“还不错。一切照常，爸爸。”德拉科说道。
“听说你对草药和天文学很有天赋，瑞伊？”卢修斯转向了伊瑞娅。
“嗯哼，”伊瑞娅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草药课上那些植物都很亲近我。”
卢修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父子仨又聊了一会儿，注意力被纳西莎端出来的一盘盘点心吸引了过去。
正巧这时，哈利被可可带下了楼。纳西莎热情地邀请他来尝尝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哈利心中稍微有点儿受宠若惊，点头答应。
其实这也不怪他，外人看到的纳西莎马尔福永远是一副高傲而端庄的模样，没有人会知道，只有在认可的人面前纳西莎才会展露出内心真实而平易近人的一面。
“波特先生，房间的布置可还满意？”卢修斯询问地看向哈利。后者点点头，说道：“布置很精美，家具也十分齐全实用，马尔福先生。我想不需要再让小精灵可可添些什么了。”
“那就好。你可以叫我卢修斯，波特先生。”
“好啊，你也可以叫我哈利，卢修斯。”
主客几人其乐融融地交谈了几句，卢修斯吩咐道：“离用餐的时间还早。伊瑞娅，德拉科，你们两个带哈利去逛一逛庄园。”
德拉科与伊瑞娅应下，带着哈利走出大厅。
他们先后在城堡外围的花园、草坪、喷泉上逛了逛，给白孔雀喂了食。德拉科还邀请哈利骑了他的扫帚——哈利虽然没有真正地玩过魁地奇，但他对于怎样控制飞天扫帚无师自通，德拉科对此十分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玩伴。
而后，三人又到了主城堡与旁边的小城堡内部逛了一会儿，德拉科和伊瑞娅为哈利介绍了城堡内部的各个区域。哈利在走廊里看到许多家养小精灵正在忙碌着圣诞节的装饰，遇到三人俱是放下手中的活，朝他们鞠躬。伊瑞娅摆了摆手，示意它们继续工作。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耀眼而灿烂的的金红色余晖洒在了马尔福庄园的草坪之上，城堡顶端。
伊瑞娅、德拉科和哈利回到了城堡大厅，然而却见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身影。
“教父！！”
德拉科与伊瑞娅齐声喊道，欣喜地看到西弗勒斯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卢修斯的身边。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西弗勒斯快速隐去眼底的一丝笑意，佯装面无表情，“你们的教父可不是什么稀缺物种。”
“明明就是嘛。”德拉科小声嘀咕，得到了西弗勒斯的一个瞪眼。
“院长好。”两姐弟身后的哈利有些讶异于他们对西弗勒斯的称呼，不过还是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西弗勒斯点点头，目光投向哈利，最后移转到了伊瑞娅身上。
他挑了挑眉，得到伊瑞娅一个“不关我事”的眼神，而后又看见她朝德拉科的方向努了努嘴。
意思便是她当然没有忘记教父的警示，是德拉科邀请哈利来的，这可不关自己的事。
西弗勒斯的嘴角上扬了一小个弧度，不再多言。
“你们的教父今天难得赴约，来马尔福庄园参加这次圣诞节宴会。”卢修斯面带笑意，说道。
“难得赴约？”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往年几次我没来赴约，那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一批批魔药订单等待着我处理。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闲的发慌，卢修斯。”
“西弗勒斯，你这句话就说错了，什么叫闲的发慌？鄙人好歹也是马尔福家主，要忙的事情可不比你少。”
“某人整天窝在庄园里，不是闲是什么？”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
“我可不是整天呆在家里——呆在家里也是呆在办公处，至少魔法部的员工时常在魔法部看见我的身影。”
“在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员工们经常看见你的身影——哦，当然，旁边还陪伴着一个韦斯莱。”西弗勒斯纠正道。
德拉科和伊瑞娅二人憋着笑，哈利好奇地看了卢修斯一眼。
卢修斯彻底无言。
“晚餐好了。”这时，纳西莎从大厅外走进来，说道。
感觉到厅内的几人之间弥漫着古怪的气氛，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西茜。”卢修斯起身，妄图蒙混过关，让妻子别再追究，“我们——”
“正在聊关于卢修斯空闲时隔三差五到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挑衅亚瑟韦斯莱的事。”西弗勒斯圆滑地接过了话。
纳西莎挑起眉，看向卢修斯。后者一脸无辜的表情，只不过他前一秒瞪向西弗勒斯的眼神出卖了他自己。
“咳——妈妈，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入座用餐吧。”伊瑞娅连忙说道，同时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笑的发颤的德拉科。德拉科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
“好吧——走这边。”纳西莎看了一眼卢修斯，带大家走到长长的餐桌旁，在红木椅上坐下。桌上摆着家养小精灵精心制作的丰盛佳肴，盛菜的白瓷盘映衬着闪烁的烛光。餐桌边上有一棵栽进花盆里的高大的圣诞树，翠绿的松枝叶之间挂着一层层闪亮的装饰，类似于星星、礼物盒子、宝石、圆珠之类的。几只小仙女围着圣诞树转圈，扇动着她们那双透明小巧的小翅膀。
你以为刚才的事纳西莎就姑且不管了？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入座的一瞬间，纳西莎趁众人不注意，纤纤玉手伸到卢修斯腰间的软肉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随后若无其事地坐下。
卢修斯面部表情扭曲了一刹那，随后恢复正常。
卢修斯心里苦，但他不能说。
一旁的哈利捕捉到了卢修斯入座时那一瞬间的痛苦表情，嘴角不可避免地扬了扬，又被压制下去。
他看了看对面的西弗勒斯，心中默默呼道坑友能手。
用餐时长桌上很安静，只有在享用甜品时，众人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卢修斯坐在主位上，他一直若有似无地观察着哈利在餐桌上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的餐桌礼仪标准且优雅，毫不逊色于伊瑞娅与德拉科两人。
甚至——
更胜一筹。
他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地便会散发出隐约的高贵与莫测高深的气质，然而再看却无。
那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仿佛生而便是烙印在骨血之中，无法消散。
卢修斯不由得暗暗心惊。
哈利自然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卢修斯在暗中观察自己，但他没有在意，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气质，收敛自己的礼仪。
总归是要暴露的，他想。
从一开始，他就选了这条路。
饭后，西弗勒斯以熬制魔药为由，先通过壁炉回了蜘蛛尾巷。
而德拉科则是兴冲冲地拉着哈利到自己的房间去参观那些他宝贝珍藏的龙模型。
餐桌上，家养小精灵收拾着餐具碗盘，卢修斯则沉声道：“伊瑞娅，跟我来一趟。”
伊瑞娅挑了下眉，点点头，跟在卢修斯后面走上楼梯。
他们来到了四楼——这座城堡中最高的楼层。
卢修斯走到廊道最内侧的一扇雕刻精美的银门前，大拇指按了按手中的蛇头权杖。
银门自动打开，他走了进去，伊瑞娅跟随其后。
身后的门缓缓关闭，踩在脚下的深色地毯软而厚实，两侧的墙边各摆着木质的书架。房间门对面的一面墙全由玻璃制成，两边挂着深灰色的纱窗。从落地窗向下俯视，可以一览庄园全景。落地窗前面有一张浅色木质的办公桌，配有一张扶手椅。
卢修斯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扶手椅上，示意伊瑞娅坐到他对面的木凳上。
伊瑞娅乖乖照做。
房间内的灯光柔和，照映在卢修斯的侧脸上，那双和德拉科与伊瑞娅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眸显得有些冷峻。
伊瑞娅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父亲大人开口说话。
他沉吟半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的戒指。
“您是想谈关于哈利的事？”
看到卢修斯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伊瑞娅率先开口。
果不其然，卢修斯点了点头。他停止了敲戒指的动作，说道：“目前得到的的消息，明确地表明哈利是在麻瓜世界的姨妈家——一个普通麻瓜家庭长大，并未受到过任何正规的麻瓜贵族礼仪教育。”
停顿了一会儿，见伊瑞娅表示赞同他的话，卢修斯微微抬高了下巴，继续说道：“可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今天一整天，我都在观察哈利的言行举止，发现他的言行有礼，举止得体，甚至丝毫不输给你和德拉科这两个自小受家族教育的纯血统。”
“那么，——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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