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邀请
别看华自闲人小腿短,跑起来还挺快!双胞胎跟在后面,硬是没追上。反倒是白鸽,轻松几步,护卫在华自闲身边。
华自闲一路跑到平时和李周棠玩耍的小校场,看见一壮年男子在武动□□,停下脚步崇拜观摩中。
双胞胎紧随其后,华令禾气都喘不过来:“华黏黏你可太能跑了!”华自闲做鬼脸道:“是三姐姐太弱了!”
华令禾气急:“你再说一句!”华自闲提醒:“三姐姐轻声些。”华令禾这才看到:“好凌厉的枪法,北市卖艺的简直是空架子!”
哪能这样比?简直是侮辱!华令家郑重其事:“三姐姐慎言!”华令禾很听妹妹的话:“好嘛,我知道了,家家你别急。”
华自闲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三姐姐有时太冲动了,拦都拦不住,真有些吓人!”华令禾板起脸:“哪儿都有你,华黏黏!”
华自闲躲到华令家身后:“四姐姐,你看三姐姐嘛!”华令家站在华自闲这边:“阿禾,不许欺负妹妹!”
女孩子之间的口角,最终引起了校场之人的主意:“谁家女娃?”练枪之人很是高大,手长脚长,五官端正,皮肤不算黑,极有安全感。
□□立于身侧,萧杀之气扑面而来,和锦绣洛阳格格不入。边境的风雪吹不散京城的繁华,洛阳就像是脱离俗世的世外桃源一般。
华自闲胆子最大,率先迎上去:“拜见大哥哥。”李逐明一时无法接受,比女儿还小的女娃娃叫自己哥哥!
可弟弟是亲生的,再荒唐的辈分,也要捏着鼻子认下去!
李逐明弯腰打量华自闲,而后将小女童抱起、捏脸一气呵成:“好可爱的娃娃,今年多大了,有五岁了吗?”
态度很和蔼,状态很拧巴,更像怪叔叔了!华自闲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天生神经大条,还是被华寄锦养得无知无畏,别说不知道害怕了,连该有的警惕性心都没有!
“我都七岁了,李大总兵!”华自闲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李逐明很忙,孩子们的成长期都是错过的。对小孩子,了解非常不到位。好在李大总兵知错能改:“都这么大了!你出生的时候,我还送过贺礼。一晃眼七年了,仿佛就在昨日。”
华自闲不相信:“真的?”李大总兵怎么会骗小孩:“不止是你,你那对双胞胎姐姐的贺礼,也没落下。”
总算有说话间隙,华令家拉着姐姐上前请安,“令家、令禾,见过兄长。”双胞胎已经脱离了幼童形态,抽条成小小少女,李逐明不好表现得太多亲切:“北溟还是少年模样,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李阁老年少登科,外任为官二十年。等到李阁老调任回到京城,担任吏部侍郎的时候,长子李执明已经考中进士,翰林院三年后,外放范阳当县令去了。如果不出意外,李执明应该会以北直隶(范阳)布政使的身份,回洛阳任职的。
李执明的长子、次子都是在洛阳出生的。外放的时候,李执明带走了媳妇,将两个儿子留给了父母照顾。
李逐明和弟弟李永明的童年,是在洛阳度过的。反倒是幼弟李言明,自小跟随父母长大,很少回到京城。
李执明三子,学问最好的是小儿子。长子、次子都喜欢舞刀弄枪,考中举人后,被父亲送到县衙当起了小吏。
李家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希望子弟科举出身,走正规仕途的。如果实在不行,再走武官这条路也不迟。
幸好李家兄弟并未将武学放下,大难来临之时,不止有还手之力,还能将母亲小弟送出范阳。
李逐明能坐稳广德军总兵官这个位置,绝对是有实打实真本事的。李家子弟,没一个是窝囊废,老天爷真是太眷顾李家了!
华自闲自小被华寄锦抱习惯了,在李逐明怀中调整了舒适的位置,感叹道:“好高呀!”华寄锦在同龄人中挺拔俊秀,身量终究比不过成年人中的最高峰。
华自闲距离地面过远,有些不习惯。李逐明顺手将小女娃挟于腋下,头朝下那种。华自闲比想象中的胆子大,被逗得哈哈大笑。“大哥哥,你会举高高吗?”
李逐明理解不了童言童语,华自闲解释道:“就是抛起来,再接住。我哥哥可以抛很高很高的!”
李逐明女儿懂事、儿子独立,没享受过这种天伦之乐,还挺新鲜的。华自闲还没盔甲重,跟个小玩具似的。
嬉闹过后,华自闲邀请道:“两天后我们家举行蹴鞠赛,大哥哥也来吧!大姐夫也来。五哥哥说了,大哥哥蹴鞠可好了。棠棠、阿商、还有小裔都希望大哥哥参加。可是他们比较怕大哥哥,不敢跟大哥哥说。”
李逐明回京后,并不算太忙,以陪祖父母为主,出门交际的时间还是有的。作为边关守将,在京城低调、不碍皇帝的眼,才安全。
公子哥们的聚会,不在结交重臣之列,李逐明同意道:“可以,到时一定出席!”华自闲高兴道:“太好了,大哥哥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
李逐明第一次被小孩子质疑,好脾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黏黏放心!”华自闲吃惊:“大哥哥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李逐明贴心为小女娃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随意道:“棠棠说的吧,要不就阿拓说的。”很有道理,华自闲扭头邀请两位姐姐:“三姐姐、四姐姐也来吧,很有意思的。大姐夫也会带着大姐姐来的。大家都会带着家中女眷前来游玩,可热闹了!”
华自闲见姐妹两个依旧犹豫,继续游说道:“二姐姐不是要说亲事了嘛,可以多打听一下嘛,有大姐夫在,很方便的。”
华令家动心:“我们要考虑一下。”华自闲也不为难姐妹两,扭头对李逐明道:“大哥哥可以送我们去南明居吗?我想找棠棠玩,不过我好像迷路了。”
李府坐北朝南,李阁老夫妇居正中。东面分给了长子,西面分给了次子。华自闲一直在东院乱窜,距离李三郎一家居住的南明居越来越远。
李御史夫妻宠爱孙辈,但绝不溺爱孩子。李敬明夫妻离京后,李御史夫人将两个孩子接到了却非堂居住。
等到两个孩子长大一些后,遵从他们的意见,允许姐弟两搬回南明居,独立料理身边的一切事物。
南明居中没有长辈坐镇,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华自闲有一次玩得忘形,没有按时回家。华寄锦亲临,也没将华自闲接出来。第二天一早,在李周棠的依依不舍中,华自闲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因为这件事,华寄锦超级生气,接连几天,都阴沉着脸。华自闲为了哄她哥高兴,保证以后绝不外宿,按时回家,哥哥最重要!
李周棠姐弟是五岁那年搬回南明居的。对此,李周裔小朋友非常羡慕,也希望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不知道双胞胎离开洛阳前往福建后,作为家里面唯一的小朋友,李周裔还会有如此感受吗?
华家双胞胎和李家小朋友是真的不熟。年纪差距大,爱好更是南辕北辙,要不是华令柔嫁入阁老府,连个眼熟都混不上。
姐妹两毕竟第一次到李家做客,以客气周到不失礼数为最高宗旨。混混僵僵跟着李逐明来到南明居,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听到消息,李周棠小朋友迎了出来,激动道:“黏黏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李周棠抒发完感情,才发现华自闲被李逐明抱在怀中。
一时之间,即羡慕又尴尬。李周棠小朋友在大伯父面前,一直表现得乖巧可爱,还没做好暴露本性的准备。
李逐明可没管小孩子的心理互动,直接抱起来,一手一个。李周棠有些害羞,她是个活泼独立的孩子,会走路后便脱离了丫鬟嬷嬷的怀抱,用双腿探索世界。
其实,李周棠小朋友偶尔也会羡慕被五叔抱在怀中的阿裔弟弟。但这种羡慕,更多的是对父母在身边的羡慕。
李周裔小朋友,话不多,有着自己的小世界,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表达。崇拜强者是天性,阿裔也不例外。小男童扒拉着李言明的裤腿,瞪着大眼睛努力向上看,眼底尽渴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逐明李大总兵,第一次当孩子王,还挺如鱼得水的。
华自闲和李周棠能成为好友,完全是兴趣相投。华令家在目睹两位可爱的小女娃,三下两下爬上树后,简直被颠覆了人生观。拉着华令禾的袖子,只想晕倒。
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分享新鲜事,华自闲出卖亲哥,华寄锦最近迷恋上了花枪,有些荒废学业,爹爹很生气。
最让华自闲意外的是,李逐明和白鸽姑姑,竟然认知。白鸽姑姑家的同兴镖局,押送过粮食和银子到易州,连李留守都见过。
华家的票号纳百川越开越大,最近在范阳也开了分号。白鸽姑姑已经养老的父亲重新出山,为票号押运银子。
范阳混乱,大齐的银子肯定不能落入肃慎人手中,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某日。
李逐明与弟弟礼言明闲聊,李逐明说:“华家小女郎不错,活泼开朗,模样也好,和我家周焕这个闷葫芦很是相配。”
李逐明两女一子,长女周煊,次子周焕,三女周灿。长子李周焕,更是李家这一辈的长房长子嫡孙,肩负着李家的未来。他自小便知肩上的责任,沉稳有余,活泼不足。身为父母,见孩子这样严格要求自己,是即欣慰又心疼。
李言明闻言,一口茶水喷出:“大哥,他们差着辈分!”李言明不在意:“这有什么?都是小细节!”
李言明直说了:“华家舍不得女儿外嫁的,况且又是宗妇。还有,华黏黏的婚事,陆氏夫人是做不了主的,亲家可别变仇家。”
李逐明并没有放弃,暗中决定探下华尚书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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