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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疑团


腊月二十六,汤氏二少和华城另一豪门蔡氏千金订婚,也算城中的一件大事。媒体大肆报道,准新人还特意接受采访,照片都上了杂志封面。

        早在两周前,请帖就陆陆续续发了出去。谁知订婚前一晚,却突然传出取消的消息。

        姜渔原本还犯愁该如何向汤子嘉解释不参加订婚宴的原因,现在好了,不用他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他下楼倒热水,想泡杯感冒冲剂,又给汤子嘉发了条信息询问情况。意料之中的,汤子嘉没有回复。姜渔想他现在一定焦头烂额,被各方信息轰炸,也就没多打扰。

        姜渔不热衷八卦,但也好奇为什么订婚会突然取消。上微博一看,各种猜想满天飞,其中不乏阴谋论,有说汤氏想借联姻之名行并购之实,也有说汤子嘉约会嫩模被未婚妻抓包,还有自称酒店员工的人说汤子嘉被他父亲当众扇了一巴掌……

        姜渔一边用勺子搅着感冒冲剂,一边靠在餐桌旁看手机,突然浑身一个哆嗦,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几乎是同时,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独属于裴烈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姜渔头皮一紧,猛地转头,才发现裴烈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下意识想后退,但屁股已经抵着餐桌,没有退路。

        裴烈察觉到姜渔像只刺猬一样,全身竖起防备,抿着嘴退后一步,拧眉:“感冒了?”

        姜渔吸了吸鼻子:“没。”

        见裴烈的目光落在感冒冲剂上,举了举杯子:“就是突然想喝了。”

        “……”

        “裴总还有事?”姜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搁在椅背上,“没事我上楼了。”

        他越过裴烈,径直离开,走到楼梯的时候又折回来,问道:“那个,我刚才收到银行短信,卡里又多出一笔钱。虽然这点钱你不放在眼里,但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如果是打错了,我可以退回去。”

        裴烈慢慢转身,声音很沉,鼻音比姜渔还要重:“不必。”

        姜渔别过脸,避免和他视线接触:“我仔细看过协议,里面没有你每个月给我生活费这一条,所以……”

        “是没有。”裴烈打断,不轻不重地说,“不过协议里面有一条,那就是我有权单方面更改协议的任何内容。”

        姜渔:“……”

        靠!

        他叹了口气,也是,他怎么可能玩得过裴烈这个老狐狸。不过既然裴烈愿意给钱,他就收着呗。

        又不吃亏。

        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行吧,我知道了。”姜渔道,脚尖在地上碾了两下,想了想,终究没忍住,“我听你说话鼻音很重,是不是也要感冒?要喝感冒冲剂吗?”

        裴烈的嘴角勾了勾,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是有点。”

        姜渔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认命地冲了包感冒冲剂,怕裴烈不方面,还帮他端进了卧室。

        回卧室,他扑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狠狠锤了两下床。

        算了,一杯感冒冲剂而已,举手之劳,就当是那两千万的谢礼。

        这波不亏,血赚。

        —

        隔天早上,姜渔醒的时候,天光大亮。一束光正好透过窗帘缝落在他眼睛上。

        他闭了闭眼,伸手在枕边摸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昨天的两千万转账不是做梦,第二件事就是看信息。

        汤子嘉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给他发了条语音。

        姜渔点开,迷迷糊糊听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调大音量又听了一遍。

        手机里,汤子嘉说得很慢,声音有些模糊,听了三遍才听清:“姜渔,我要出国了。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能来送我吗?”

        姜渔立刻给汤子嘉打电话。出乎意料的,汤子嘉秒接。

        “学长,你什么情况?你的订婚怎么说取消就取消?还有,你怎么又要出国?”

        那头,汤子嘉沉默两秒,轻笑了声,仍是问:“姜渔,你能来送我吗?”

        姜渔:“……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

        姜渔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1点了,如果是两点的飞机,那他12点前赶到机场,还能见到汤子嘉:“好,你等我。”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随意套了件毛衣,抓起羽绒服就往外跑。

        本以为他年轻,身体好,喝杯感冒药就能把病压下去,谁知睡醒一觉身体反而更沉了。

        到了楼下,姜渔正准备叫司机送他去机场,迎面遇上一个拎着箱子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跟着黎伯上楼。姜渔停下脚步,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佣人才知道,裴烈病了。

        姜渔咬着嘴唇,站在门口,又看了眼时间。如果再不去机场,怕是赶不上送汤子嘉了。裴宅这么多人,还能照顾不了一个裴烈?

        哪里需要他凑上去。

        到了机场,姜渔很快在约定的地方找到了汤子嘉。

        汤子嘉站在角落,一身墨绿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正低头看手机。身边只有一个登机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姜渔一路小跑过去,气息有些不匀:“还好赶上了。学长,你怎么突然要出国?去哪里?去多久?”

        汤子嘉挑了挑眉:“很久。”

        姜渔:“……你行李呢?”

        汤子嘉踢了下脚边箱子:“这不是吗?”

        姜渔:“就这么点行李,你是要出去度假?”

        汤子嘉静默片刻,突然笑起来:“不是去度假,是被发配。”

        姜渔搞不懂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发配?谁发配你,发配你去哪儿?西伯利亚?”

        一连串问题,汤子嘉通通避而不答,反问:“姜渔,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悔婚吗?”

        姜渔反应两秒,“啊”了声:“是你悔婚?为什么啊?”

        汤子嘉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道:“因为不喜欢喽。”

        “……”姜渔语塞,“你第一天知道你不喜欢?你突然悔婚,你爸不得气死。”

        “所以我付出了代价。”汤子嘉收敛了笑,“两年之内,我不能回国。”

        姜渔张大了嘴:“……那还真是被发配了。”

        “没关系。”汤子嘉不甚在意地道,“总好过跟一个不爱的人一辈子捆绑在一起。”

        一阵沉默。

        姜渔朝周围看了看,只有行色匆忙的旅人。

        汤子嘉掰过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没人来送我,只有你,还够朋友。”

        姜渔不着痕迹地躲开搭在肩膀的那只手,开玩笑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爱情至上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

        “哪种?”汤子嘉把帽子摘下来,理了理头发后又重新戴上,“以为我是那种只顾家族利益或者个人利益,连婚姻都可以牺牲的人?”

        “也不是啦……”姜渔挠着后脑勺,“别人的闲言闲语不用理,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汤子嘉默了两秒,突然道:“其实也不是不后悔。”

        见姜渔露出疑惑的眼神,汤子嘉忍不住在他发顶揉了揉,声音变得晦涩,暗含莫名的情愫:“只是后悔,以后不能陪你打球了。”

        姜渔心里一紧,若无其事地笑着,偏头躲开:“嗐,我还以为什么事。不过两年时间,''嗖''一下就过去了。你在国外可不要荒废球技,免得回来以后被我打趴下。”

        汤子嘉忍着笑,“嗯”了声,抬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进去了。”

        他张开手臂:“不来个临别拥抱吗?”

        姜渔顿了两秒,走上前,轻轻抱住汤子嘉:“学长,一路平安。”

        —

        目送汤子嘉离开,姜渔在原地站了两分钟,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保镖,慢吞吞走进旁边的洗手间。

        他洗了把脸,用力做了个呼吸,才把心底那团不知名的情绪压下。

        擦干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有人从外面进来,姜渔从镜子里一看,诧异地叫道:“陈医生?”

        陈医生也是满脸惊讶:“姜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个朋友。”姜渔笑了笑,瞥见陈医生身边的行李箱,“您是要出门?”

        “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打算带家人出去度假。”陈医生乐呵呵地道。

        “那我提前跟您说一声新年快乐。”姜渔说,又想到什么,“一直没机会问您,裴烈的腿……情况怎么样?还有您之前提过,他在过年前就能穿矫形器走路,矫形器也没见您拿过去……”

        陈医生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你不知道?”

        姜渔一脸莫名:“知道什么?”

        陈医生直叹气:“原本裴总的腿情况是不断好转的,只要坚持复健,不出一年时间就能恢复行走,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说到此,他语气带了点气愤:“但是裴总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啊。”

        姜渔的心咯噔一下:“不可能,他怎么会不配合?”

        陈医生语速飞快,越说越生气:“我不止一次跟裴总说过,包括跟你我也说过,他右腿的神经通路好不容易重建,千万千万不能再打以前那种刺激性的针剂。”

        “我知道,恢复行走能力是裴总一直以来的梦想。那种针能让他短暂恢复行走能力,诱惑太大,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但我跟他千叮万嘱,不能用不能用,用了以后,不仅之前的努力会白费,他这辈子都有可能站不起来!”

        “哼,裴总倒好,不仅打了,还……一次打了两针!”陈医生忍住飙脏话的冲动,“姜先生,你怎么也不劝他?”

        姜渔怔住了。

        裴烈什么时候打了针,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他一把拉住陈医生:“您说清楚,他什么时候打的针?”

        陈医生想了想,说了个日期:“就那天晚上,裴总连夜来找我。我替他理疗之后,立刻替他检测,一点反射信号都没有……”

        陈医生还在说着什么,姜渔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大脑一片空白。

        裴烈打针的那天,和他在海洋馆被绑架是同一天。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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