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若都不行，再说。
姜期言觉得，父亲应该养他；太太的陪嫁应该能养活自己和孩子。
而他，得到了差事是他的本事，他靠本事赚回来的钱，理应是他自己的，凭什么要给家里人？
他们没手没脚吗？
他一个堂堂少爷，都出去赚钱了，凭什么烟兰就不行？
不行就不要生。
烟兰只听到“一碗药”三个字，如闻丧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期言出去了。
烟兰没敢去找大太太，也没敢去找颜凉榆，她闷在屋子里，让乳娘等几日。
再过几日，就有钱了。
烟兰这段日子鬼鬼祟祟的。
当章轩再次到姜公馆来的时候，烟兰从厢房的后窗，爬进了章琳娥的院子。
她侧耳倾听，果然听到章琳娥吩咐佣人出去；她又等了等，楼上有欢闹的声音。
烟兰从窗口，瞧见楼上关了灯，隐约是闹腾累了再休息。
她手里拿着姜期言那把匕首，轻手轻脚上楼。
白霜则回来复命，告诉颜凉榆：“我用迷烟弄晕了他们俩，他们俩赤身裸体在床上。
烟兰上楼时，我打开了门锁和后窗，她进去迷烟就散得差不多了。只要她敢，就能得手。”
颜凉榆点头。
白霜又说：“大小姐，您应该让我下手。我怕烟兰成不了事。”
“我不需要她一击毙命，只需要她把事情闹大。非要借用她的手，否则都不成。”颜凉榆说。
白霜：“如果烟兰成了，她得去坐牢吧？到时候孩子怎么办，您要养吗？”
“我不会养。但我已经做好了安排，自然有人愿意养。”颜凉榆说。
这天夜里，姜公馆大乱。
章琳娥的心腹佣人见时间差不多，要来催三少爷回去，正好撞见出门的烟兰。
烟兰手里拿着匕首，一身血。
女佣大惊失色，按住烟兰。
烟兰疯疯癫癫：“死了，两个都死了，哈哈。”
“来人，快来人，这是怎么回事？先按住她。”女佣大喊。
章琳娥的小楼，就在大太太的正院后面，大太太第一个听到了。
她急忙要去。
不成想，大少爷姜益州和大少奶奶苗茵正好从外面回来，先路过此处，听到了动静。
两人跟着佣人上楼。
楼上惨状，令人作呕。
大少爷：“快，关了院门，不准佣人再进来！”
他和大少奶奶稳定了局面。
大太太和小姨太太麦秋赶过来的时候，瞧见章琳娥和章轩都被割喉，血喷得满床都是。
大太太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琳娥死了？”
盛柔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晨了。
她起床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心腹佣人没敢说。
等她吃了早饭，梳洗更衣，坐下来阅读今日的晨报时，女佣才如实说给她听。
盛柔贞的脑子，是僵硬了一瞬，半晌才慢慢转动起来。
她的语气，一如往常。
“她死了，小姐。”女佣道。
女佣看盛柔贞脸色。她知道，盛柔贞在“重用”章琳娥，花了很多心思，铺垫了不少的路子。
突然间，这个人死了，对盛柔贞的计划很有影响，盛柔贞不可能不怒。
果然，女佣瞧见她的呼吸有点发紧，柔和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仔细说说！”盛柔贞这句话，还压着脾气，却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女佣把自己打听到的，如实告诉她：“姜家四少爷的姨太太，突然发疯，冲到她院子里，杀了她和章轩。”
盛柔贞沉默着，示意她细说。
“章琳娥和章轩……在床上，衣不蔽体，死状惨烈，两个人都是被割喉。”女佣又说。
盛柔贞眼神一动：“她和章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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