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贺秋白心想: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华党人做的,我了解我们。要不然在歼敌过程中有人举手投降之后,也表明不想加入就不会毫无代价的把人放了。但是为何偏偏这件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们呢?
贺秋白决定要重新调查一番,这件事处处充满着诡异,最关键的是他需要这个有绝对实力的男人。
贺秋白和闻默一起出了京城的门,鉴于他的组织和普通的华党士兵不一样,他在大街上就直截了当的告诉闻默让闻默自己转悠放松一下,他现在还不能告诉韩上将他们他的组织地点,他需要一个人前去,不要跟着他。
闻默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毫无留恋。
虽然贺秋白就目前而言还是比较信任韩上将的,当然也包括他的人。但是他不可能拿他们情报所的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贺秋白在东走西逛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才走进一家平平无奇的茶馆。
在这个过程中,他反复确认了闻默很遵守承若没有跟上来,心里对韩上将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好:他这样的人,教出的属下也是一样,是可以考虑合作的。
刚进去,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客官,您一位?看看需要点什么?”
“一房雅间,一壶碧螺春,一小碟水煮花生,哦对了还有桂花糖。”贺秋白合上了菜谱,“好了先上这些即可。”
其实贺秋白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不用看菜单就可直接说出自己平时常吃的茶,只是还需要表面功夫来迷惑旁人。
“好嘞,您稍等。”伙计很快就下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点心茶水送了上来。
“您慢用。”伙计一一放下就出去了,并贴心的掩上了房门。
贺秋白缓缓地斟了杯茶,就在此时对面的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道,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温文儒雅之人。这个人就正是他们情报组的领头大哥——竹清。
“名单拿到了吗?”竹青进来就先说起了正事,毕竟时间不等人,况且这周围随时都可能会不安全。
“拿到了。先生,请您过目。”贺秋白语气里满是敬重。从怀中取出昨天晚上舍命盗出的名单和资料,双手递给了竹青。
“好,辛苦了。”竹青拿起那份名单细细看了起来,看到最后浅淡的笑了,甚是满意,“你此次可是立了大功”。
“先生谬赞了。对了,先生。您觉得韩上将这人如何,我想和他合作。”贺秋白虽然身手智力这些都位于上等,但是他对于当下的时事把握还是需要竹青在这里审视。贺秋白清楚的了解自己的短板,所以他从不会越过竹青擅自下达决定和命令,会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询问竹青的意见。
竹青明白贺秋白心里所拒,贺秋白的能力和谋略均是上等,但他太过小心翼翼,怕自己行错一步就会害死大家。只是秋白他忘了这是战争,总是会死人的!大家其实都早已做好了随时为祖国战死的心理准备了。唉,罢了罢了,何必那么苛责呢,既然我还在,那就趁这个时候好好教导吧,帮他一下。“是东三省的韩大将军吗?”
“对,他想借我做个敲门砖,这次就是他的投诚令。这次名单一事我能逃出来多亏了韩上将。”贺秋白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惊险万分,“先生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吗?”
竹青笑了笑,他没有明确的说可以与否,只是夸赞了韩上将一番:“这人能力一绝,诚信上看他能号令那么多人就知道如何了,他属实不错。”
贺秋白确实聪慧:“如此甚好,我们这边就可确认合作了。”
八
“对了,山茶。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但是我希望你也要做一个合格的军官,战争终究会有人战死,但那又何妨?只要你努力去保护过大家,问心无愧那便足够了。为了我们的信仰,我们必须尝试,必须敢于冒险!同样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开始学习自己下达命令,自己做决策。而执行的我们哪怕战死都不会责怪于你。”竹青想了想还是选择说了出来,想要贺秋白早点学会这些,万一自己出现意外,他也能放心军队不会没有领头人和决策人,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去见他的心上人了。
“先生……”贺秋白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畏惧死亡,因为他觉得人活着才会有希望,但是他也明白有些事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我能不能问一下先生,这位韩上将他们家里当时被杀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有为什么所有证据都是指向我们呢?”
竹青听到这个事,眼神刹那间变得深沉,只是很快就把情绪压了下去,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我们,如若当真如此,那我们就无颜面对所有同胞了。这事其实说复杂,毕竟当初的事处处充满了算计;但是说简单,也是因为能看出里面的弯弯绕绕。这就是阴谋,你也学会使用知道吗?哈道远了。”竹青歉意的笑笑,“所以啊,此事还是缺乏关键性证据。”
贺秋白其实看到了竹青没来的及收回的神情,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生,我想找到那所谓关键性证据。我听说当时我们华党是因为留下了关键性证据才使得他彻底帮助日军和民党,所以我一定要找到证据,我们不能被污蔑!最关键的是这是一位值得的拉拢的人……”说到最后,贺秋白感觉自己那么多年的私塾都白读了,竟然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去形容这位亦正亦邪的男人,以至于只会用最简单的词来夸赞男人。
“那就交给你了,早些找到证据,把这位大将收到我们麾下。”先生依旧笑着安慰,只是风过水面,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波澜。
贺秋白看的出来先生的眼神到底是不一样了,没有再恢复初始的平静。尽管面上依旧是儒雅的笑容,但是那双清水般的眸子,现在却深不见底。
该分别了。
贺秋白把手中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告别:“那既然决定好了,我就先去韩大将军身边了。先生…”贺秋白顿了顿,语气全是不舍“您还望多多保重。”
竹青拿起一个新的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举杯送行:“你也是,保重好自己,情况不对,随时撤离!”
“是!”
竹青看着贺秋白渐行渐远,不由得想起了他四年之前教导的那人,现在或许除了他再不会有人记得了。竹青每一次忆起那人也会再想起另一位故人,他也在一次次的质问自己:当初我为什么不能去的再早一点呢?
雪落无声,寒风凛凛。窗前院中满是雪白,但是盖不住战死的士兵们。
韩上将看着手中的信,暗想:他们果然起了疑心,这个借口还是有些牵强。不过贺秋白同意后自圆其说还是很容易的。现在,闻默他们也该回来了。
贺秋白在街上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在老街找到闻默,当时这小子正在那里兴奋的买着小吃,像是好几天没吃饱饭似得,塞得满嘴满手都是吃的。让贺秋白都怀疑韩上将是不是虐待他了。
“嫂子——。”闻默刚看到贺秋白便扯着嗓子喊道。
贺秋白听了差点当场转身走人,这也太丢人了。但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闻默上前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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