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俞轻染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耿易行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份菜和两杯饮料:“记得她那杯橙汁加多一点冰。”

        “好的,请稍等。”

        俞轻染有些惊讶,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他还是能记得她口味和习惯。

        耿易行收回视线,正好看到俞轻染直勾勾看着他,他失笑:“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俞轻染迅速收回视线:“我只是没想到,那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么多事情。”

        “当然记得,而且我还记得,女生身体偏寒,我偶尔不让你喝那么多冰的,你还赌气了,不过只要我说几句好话,你心情又变好了。”耿易行似是陷入了回忆中,满脸都是对往事的思念。

        俞轻染笑得很无力。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讽刺和残酷。

        她收回视线,转移话题:“易,公司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公司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了。”耿易行双手覆上她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染染,上次在射击房,吓到你了。”

        俞轻染视线微垂,落在那只宽厚的手上,眼眶有些微热。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无一让她动容。

        她掩下眼中的湿热:“我没事。”

        这顿饭吃的很安和,这也是两年后,两人再次坐在一次吃得静寂的一顿饭。

        结束后,见天色还早,耿易行带她去了以前两人经常去玩的地方。

        奇兰花海。

        这是两人曾约定等开花了,一起过来看花海的地方,但后来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隔断了这场约定。

        不过这次过来,来得不是时候,没到季节,花还没开。

        “可惜了,等到季节了,染染,我再带你过来看,好不好?”

        俞轻染半响才回应:“嗯。”

        耿易行有些诧异,转头看她,似是终于反应过来,满脸惊喜的抱住她:“染染,你同意了是不是?”

        俞轻染没有回答,耿易行继续道:“染染,上次我犹豫了,确实是我错,但我回去想了很久,我发现我真的没有你。”他放开她,直直凝视着她,“染染,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

        回到小区,俞轻染脑海里还盘旋着刚才耿易行说话的话。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她上次的问题,他不介意她跟过厉苍莚,有关她的一切,他都不介意,只在乎两人能否可以重新在一起。

        “那丛意白呢?她怎么办?”

        耿易行沉默了几秒:“这件事我会跟我爸妈说清楚,解除跟她的订婚。”

        对......

        按照这两年来,耿母对她的恨,她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因为她不会放任一个危险的女人在自己已经死过一回的儿子身边。

        两年前那场火,已经让耿家害怕了,尤其是对她这个人。

        耿家没有杀她,已经是对自己仅存的那一丝善念。

        俞轻染拿出钥匙打开门,看到正坐在大厅内沙发里的男人身上,惊愣了几秒。

        厉苍莚怎么在这?

        “厉苍莚?你是怎么进来的?”

        厉苍莚坐在沙发里,手肘撑着两膝,把手里的烟掐灭,抬眸睨她:“这种门,还难不倒我。”

        “......”

        确实,只要他堂堂厉少想,没有什么事阻止不了他的。

        更何况是小小的一个锁。

        厉苍莚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在她跟前站定。

        他背对着光,高大的身形在灯光照射下,显得越发高大,无形的逼仄感逼近:“今天去哪儿了?”

        俞轻染撇开脸,没有看他:“没去哪儿。”

        苍莚一手轻松攫住她的下巴,眼中阴戾闪现:“染染,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骗......啊——”

        未等俞轻染说完,厉苍莚直接抱起她,大步往房间走去,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俞轻染被砸的脑子有些懵,人还没反应过来,厉苍莚直接欺身上来。

        “干什么!你放开我!”俞轻染被吓了一跳,可更令她害怕的是男人眼中的暴虐。

        厉苍莚置若罔闻,一手轻松控制住她的身体,俞轻染在吓得撕声尖叫,不断挣扎。

        可男人就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此时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猎物。

        一个需要征服的猎物。

        雨天的室内冰寒刺骨,俞轻染冷得一哆嗦,而真正让她恐惧的是,是男人的强势。

        窗外的天雷声大作,天边像是一张巨型的黑洞,不断闪烁,亦如世界末日。

        很快,大雨倾泻而下,不断拍打在陈旧的窗上,外面的温度骤降,而房间内的温度,持续高起。

        *

        第二天,厉苍莚很早就醒过来了,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他眼睛猩红,布满血丝。他起身穿好衣服,手插入外套口袋中,摸到一个坚硬的角,随即拿出来。

        是上次他买的“无染”。

        他的视线落在床上泪痕未干,小脸惨白的女人身上。她昨晚哭得很厉害,从未有过的软弱,可她从最初的希望,到绝望,最后已经放弃了抵抗。

        她的心已经死了。

        他缓缓蹲下,从被窝里拉出她细白如玉的手,从盒子里拿出那条项链,解开扣子,轻轻在她手腕处扣了上去。

        可他刚收回手,迎面就看到床上的女人正睁着眼,冷眼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

        俞轻染直接起身,一手狠狠扯掉手腕上的手链,朝他扔了过去。

        手链砸在他的身上,最后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俞轻染冷冷看着他,没有哭,更没有闹,安静的反常。

        这样的俞轻染才更令人心惊。

        如一个冰冷的木偶,就连宁为瓦碎,也不想他触碰她一毫的木偶。

        厉苍莚脸色死寂般平静,弯腰从地上捡起手链,重新给她戴上,可这一次,俞轻染疯狂挣扎,就是不让他得逞。

        两人推搡之间,她修长指甲划破他的手臂,一道长血痕印在白皙肌肤上,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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