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想过河,暗度陈仓
在这冬季的夜晚，夜黑风高，只有大河的河面闪烁着波光。
要不是对岸的野人搬动树木发出的声音，还真难发现他们。
野人们像上午那样，在拼命地往河段里填一颗颗树。
突然，河对岸点燃了火堆，能够看清他们的动静了。
在巡逻的夏风等人一直关注对岸的动向，发现对岸的野人似乎没有那么多人，顿时轻松了许多，纷纷议论了起来。
“好奇怪，他们为甚还点火堆？难道不怕我们发现？”
“难道是太黑？他们看不清？”
“也许是的，不过这群野人还真是愚蠢。”
“不是他们愚蠢，而是指挥他们的北狄人愚蠢。”
“不过他们填埋树木的速度并不快。”
“也许怕我们的投石机再次攻击他们。”
“这段河应该是永安河最浅的一段，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夏部落人在河里经常捕鱼，因此知道这里河段的深浅。
“谁知道呢？也许正是大王说的瞎猫碰个死老鼠，他们是蒙对的。”
“那我们回去告诉大王吗？”
“不急，等他们填到河中间时，我们再告诉大王。”
“那我们还用投石机打击他们吗？”
“不用，大王说了，除非可以清晰看到他们。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视线不好，连弓箭也不要放。还不如让夏部落的人投掷木矛，丢掷石块。”
夏风留下几人在此守候，另外又派人去了河段上游巡逻，万一这些野人在上游再搞事情，或者有别的举动，他们也可以提前做准备。
夜色渐浓，月亮终于露出了头。
冰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就像是给荒漠镀了一层银霜。山林中的野兽似乎陷入沉睡之中，除了虫儿偶尔叫几嗓子之外，寂寥的大草原显得非常安静。
夏风等人的目光紧盯着对岸的火光与影影绰绰的野人身影。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原崋部落的崋豹眼尖，他指着天空，对其他人说道：
“快看，流星！”
众人抬头一看，惊讶万分，这是预兆吗？
原始人比较迷信，特别是原崋部落的人更迷信，一颗流星也能和生孩子联系到一起。
流星划过天际，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理会。
天气很寒冷，河段上似乎多了很多野人，他们一直忙碌着，并没有停歇。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夏风等人的存在，然而并没有惊恐。
冰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给大地镀了一层银霜。山林中的野兽似乎都陷入了沉睡，除了虫儿偶尔的叫声，寂静的大草原非常安静。
夏风等人的目光紧盯着对岸的火光和隐约可见的野人身影，他们已经填满了一小半河段，夏风说道：
“可以通知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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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岸。
北狄人同样在关注着夏部落的动向，并猜测为何夏部落人迟迟未采取行动。
林子里站着三人。
布大人恭维地对于大人说道：“大人的夜袭之计果然有效，夏部落人只发现我们在这里埋树过河，却不知道我们还在另一处同时派人渡河。”
于大人非常得意，他问陶大人：“吾早言，彼岸之人皆野人也，安能洞察？陶大人，汝以为吾之渡河之计若何？”
陶大人心中暗自冷笑，他清楚于大人的夜袭之计并非什么高明之策，只是碰巧成功而已。他不想与于大人争辩，表面却假笑应和：“自然出乎意料，确实妙极，令我佩服。”
他目光转向对岸隐约可见的夏部落，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这一刻，他突然希望于大人的计谋失败。
陶大人不喜欢于大人，具体为什么这样，他其实也说不清楚。大约是讨厌于大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说话姿态，自以为是中土人就高人一等。在他眼中，喜把地位低下之人叫成野人，仿佛就他不是一般。
据传，在中土大帝时期，有“帝学”机构，聪明孩子会被选去学习。但是后来，随着大帝部族没落，那“帝学”机构也消失了。不过，也有人传说它还存在名山大川中。
而于大人从小在“帝学”学习，出山后，大帝部族已四分五裂。于是，他投奔一个较大的中土部落作为落脚地，成为那个部落谋士。但那个中土部落在和北狄战争中，那个中土部落太弱小，被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北狄人打败。于大人便投靠了北狄，他觉得北狄更能施展他的才华。他从奴隶成为上大人的奴仆，再成为上大人的幕僚。
布大人说道：“如果今夜数千人能过河，明日一早便可以发动攻击，夏部落必然灭亡。那时抓住夏部落大王，于大人立大功，上大人必然重赏。”
于大人淡淡地说：“上大人于我，可谓不薄矣。些许微功，实不足道。”
说话间，有人朝林子里奔来，来人禀告道：“大人，我来时已开始过河，没有发现对岸夏部落人。”
于大人只是满意点头。
陶大人说：“如此甚好，说明夏部落人没有巡视到那里。”
那人说道：“只是竹排太少，操作还不太熟悉。”
陶大人向于大人解释说：“哎，当时紧迫，仅造数只竹筏，俱是按照夏部落的竹筏样式制作。”
于大人点点头说道：“过河已属不易，明日之行，务求一举歼灭夏部落。”
布大人、陶大人连连称是。
此时，突然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只见河对岸方向出现很多人，那边也燃烧起几堆熊熊大火。这边三人看得明白，夏族人又在组建投石机。
于大人说道：“此乃吾中土之不传秘术，投石机技艺已经失传，今无匠人能制。不知夏部落人从何处窃来？莫不是大帝之宝库乎？”
布大人和陶大人是知道中土的大帝，传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个上古天神。他留下很多宝物，就放在宝库里，但那宝库在哪里，又没有人知道。
布大人问：“夏部落制白盐之术是否也存在于大帝的宝库中？”
于大人说道：“然也。东海亦有熬族，其引水制盐，皆为大帝之宝藏之法。”
陶大人说：“大帝的宝藏在哪里？”
于大人摇头道：“据传东海之邻,南海之滨,有一海山岛,名曰蓬莱。”
布大人和陶大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那蓬莱又是哪里。
这时，对岸有马匹奔腾的声音传来，他们从河流上游向下游跑去。
“他们会被发现吗？”布大人脸色一变，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于大人则冷笑一声，说道：“即使被发现，也已为时晚矣。吾等已渡河，使夏部落进退两难，唯有任吾等宰割。”
陶大人心中暗自叹息，他清楚于大人的话有道理，但现在唯有祈祷夏部落能逃过这一劫。
他一直以为，只要野人能过河，夏部落必败。
这一战，必定会血流成河。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又要开始出差了，而且是长期出差，可能没多少时间写了，今天只有一章，出差后我尽量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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